与此相对,不远处的海面上,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又经历了不知多少次死战的战船伤痕累累地飘荡。
“你在看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边上的人从阿望变成了散兵。
南柯侧头,寝子还一无所觉地打着呼,身后半坡上的神社里隐约传来阿望和浅濑响的说话声。
“我在看那只船,”南柯如实道,“破损成了这个样子,百目鬼先生他们应该要开始建新的船了吧。”
“所以?”
南柯一时半会答不上来。
历史有太多的不明朗,就算直到现在,她仍旧无法想象。
一度置身事外的浅濑响会丢下心爱的弟子与尚未长大的寝子,决绝地……
“话说回来,”散兵突然出声,打断她的愁绪,眯着眼盯船只上蚂蚁一样不停走动的人影,“第一次上那条船的时候,似乎有人说了大不敬的话吧?”
“嗯?”南柯莫名。
她的记性算是很好的了,要说大不敬……
除了百目鬼手下调侃的那句,“大哥,哪拐回来的妹妹啊”之外……
散兵突然揭开斗笠,整个人在海边耀眼的太阳下白到发光。
南柯一惊,生怕他跑去找人干架,刚伸手,连着薄薄纱幕的阴影却落在了自己头上。
散兵掀开落在她眼前随风飘荡的纱幕,手探进来,戳戳南柯难得被晒得红润的脸色,嘴角噙笑:“小喽啰挨打和你挨亲,选一个。”
南柯哑然。
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他朗朗乾坤之下如此坦然地索吻太不要脸,还是该惊讶他竟然用斗笠给她留了这么一丁点儿的隐私太贴心。
南柯睨向远处的船只。
这么远,应该看不到他们在干嘛吧?
又睨向身后的神社。
响小姐和阿望应该暂时不会出来吧?
又低头看寝子。
一时半会儿好像也不会醒来的样子。
“考虑好了吗?”不请自来的脑袋钻进斗笠下,声音带着调笑。
南柯心一横眼一闭,心跳如擂地凑过去,嘴唇却被一根手指挡住。
她疑惑睁眼。
“记得伸舌头。”某人抚着她的下唇,敛起的眼狡黠得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