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崩,”南柯声音微微颤抖,阻止他,“别再说了。”
“放心,我没有同情弱者的兴趣,”安抚似的,散兵按住她后脑,吻了下她的额头,但紧接着,眼眸微眯,泛出一线危险的凛光,“只不过,我一直都很在意——你好像很会喝酒?”
与生俱来的酒量是只属于少数人的天赋异禀,至于南柯,并不在此列。
只是因为拥有更健康的身体,明明吃得并不多,甚至小心翼翼地控制饮食,成长的结果,还是比南意高出不少,其它方面也发育得更为良好。
成为母亲谈资的同时,也引来了一些异样的目光。
南柯对对方根本没有印象,到了半路才听父亲解释说,正在接洽的客户听说他家有对可爱的双胞胎,很感兴趣,反正南柯也没什么事做,就带去见见,权当蹭顿酒席。
她当然有事做。
还没完成的作业,要帮南意换的点滴,全都是她每天这个时间紧赶慢赶要做的事情。
但南柯没敢开口。
车已经开到了不认识的地方,如果因此被半路抛弃,身无分文的她,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这个时候多少岁……已经没印象了。
包厢里很吵,油炸食品和酒混合皮沙发的味道,加上狭小空间里闪烁的彩灯,处处都让她不适应。
南柯被父亲推到不认识的人身边,揽住了肩膀喂零食。
南柯只在最开头小声叫了句叔叔,就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但对方依然对她很感兴趣,还不停说希望家里的女儿长个几岁,也能像她这样乖巧可爱。
父亲好不容易才把聊天拉到正题上。
南柯被灌了酒,晕晕乎乎听到身边的人闲暇之余问她年纪。
“十三岁。”南柯撒了谎。
对方十分可惜的样子,又似乎更兴味盎然了,南柯谎称去厕所推开对方的手,从包厢里跑了出去。
楼下大厅里有公用电话,她身上也有指纹甚至唾液,可以去报警。
但南柯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刚刚呕吐过,眼睛通红的自己,却犹豫起来。
父亲也在。
……真的可以吗?
好在最后平安回去了,南柯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这件事告诉了南意,第二天一早,就听到父亲和母亲剧烈争吵。
南柯没听几句,拿上饭卡去学校了。
至于后面的事情。
不可以喝酒桌上给她一个人点的饮料。
不可以穿裙子。
一定要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
只要能守住底线,还有象征着少女破碎幻想的初吻。
其余只需忍受就足够。
……
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究竟被散兵梦到了何种地步?
南柯琢磨不透,目光游移着,听他冷冷地笑了一声。
“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只要再睡一觉,就什么都知道了。”
“国崩!”南柯几乎失声喊出来,想到阿望才刚睡着,又强行压低了声音,“不应该先去查清楚,为什么你们会梦到我的事吗?”
“除了你的事,我还梦见了这家伙小时候的事情,”散兵指指下面的被子,“昨天浅濑响没有睡觉,我本来也不会做梦,很显然,是有人下了咒,让我们的梦魇交织起来了。”
“那得赶紧……”
南柯被散兵捂住嘴。
“不急,”他拨开阿望的手,翻身枕到她腿上,眸中戾气横溢,“有人没长嘴,不肯说,我就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