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佣兵两眼发光:“小人去去就回!”
他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南柯起身去窗边,过了大约半分钟,佣兵脸上带笑,快步走出下方的旅店大门,进入了对街的咖啡店。
不久之后,另一名提着手提箱的金发男子从教令院方向走来,也熟练地推开了咖啡店虚掩的店门。
“哦?”南柯托着腮,意外十足,兴趣盎然。
咖啡提神,牛奶和糖助眠。
当人困到极致,显然还是后者效果更强。
窗开着,夜风吹进来,像耳后的呼吸一样轻。
南柯的后背被温热的体温贴着,腰间缠着一只手,娴熟地揉皱她的睡裙。
南柯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
“醒了?”咬着她耳廓的唇齿间逸出嗓音,带着咖啡醇苦的香气。
南柯发出一声瓮瓮的鼻音,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睛都不想睁:“国崩,你回来得比昨天晚。”
“教令院不准回来,我趁夜溜出来看看你,”散兵说着,夹杂落在后颈上的细吻,“以后不用等我。”
也太会压榨了吧。
南柯迷迷糊糊地想着,忍不住要往外躲。
既然人已经被他彻底弄醒了,散兵也不再客气。
推开碍事的薄被,勾着她的肩带把睡裙布料褪到腰间。
窗外朗月清风。
在被窝里折腾了半天,南柯又被按在窗边。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刻,从三楼望出去,只有一片深蓝的天幕,笼罩着夜色中黑影幢幢的无数屋顶。
为什么就偏爱这样的戏码?
离窗口还有一小段距离,就算巡逻的三十人团提着灯从下面的街道走过,也发现不了端倪。
南柯却还是控制不住紧张。
风吹过鬓角,抓着窗台坚硬边角的手禁不住用力,带起背后的蝴蝶骨形状愈发清晰,宛如振翅欲飞。
散兵忽然俯身,捞起她的腿直接放在了窗台上。
“国崩!”后背完全悬空,摇摇欲坠加上暴露人前的危险,南柯慌乱反抗想下去。
“嘘——”
“唰”一声,窗帘在背后摇摇坠坠地合拢。
散兵的唇在晃荡的晦暗光线间弯出弧度:“现在可以叫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是谁。”
南柯的回应是抱住他的肩膀,泄愤地用力咬上一口。
做了一番体力运动,南柯更困了。
“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散兵揉着她的腰。
南柯枕在他手臂上,昏昏沉沉地“嗯”一声。
“研究机械元能和机械制造的人,哪种更多?”
“她们说冶金,应该是制造吧,”南柯撑开眼皮,“有什么问题吗?”
散兵的唇角忽地抿直了,等南柯抬头,他却低头蹭蹭她的脸,不让她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嗓音微冷:“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