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永璂倒霉似乎起到到让萧大侠精神鼓舞的作用,一提这个他就乐了。
“本来是跟总舵主说好了,我负责看守你他负责和乾隆交涉,所以我把钥匙留在总舵作为保证了。没想到清兵攻上来之后,他们为了保证你不被救走居然直接炸毁了山道……呵呵呵,他们看来是根本没想过让你我活着回去!”
“……你这个蠢材!跟你绑在一起早晚会被连累死!”
从前都是他嘲笑令妃娘娘‘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看来到该是与君共勉了……该死的箫剑!自己蠢还要拉着别人陪葬!果然,一旦挨上了脑残就一点好事也没有!!
“那么他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饿死我们吗。”
“不,是淹死。”箫剑露出嘲讽的笑意。
“陈总舵主死了,白莲教也是一片散沙墙倒众人推,只有几个受总舵主恩惠颇深的老人力挺总舵主的儿子即位,还打肿脸充胖子继续跟清廷干。”
“那陈总舵主的儿子名叫陈行风,别看名字挺大气的人品却不咋地,不仅自作聪明暴虐易怒而且还是个不能容人的。”箫剑起身走过来把小不点的永璂抱起来,由于一只手被拷在石壁上这也是永璂现在能达到的最大高度了。
石洞本身并没有挖的多深,这个高度已经足够永璂看到洞外烟火纷飞的景象了。
深不见的的悬崖深谷,远处烟火四起的密林应该就是箫剑口中白莲教被攻陷总舵了。
但是,再往更旁边一点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不同啊……
“那是哪里?”永璂指着远处似乎朦朦胧胧的奇怪石壁问道。
“哦,那就是所谓的打算淹死我们了~”
“那是本地水流最湍急汹涌的河段,分河口。”
“陈行风已经命人埋好了炸药,准备随时炸开堤坝灌水入谷。到时候不仅我们会死,留在山下的白莲教众和清兵都会死!这里直通杭州城的腹地河道,就是你们游湖的那个。万一这脱缰野马一般的水流横冲直撞的奔流而下……搞不好连杭州城都不能幸免呢~大家一起上路,路上就不会寂寞了~”
“听说乾隆那老贼带着不少重臣和皇亲一起来南巡,不知道最后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个呢~”
想到此处箫剑似乎真的是了无遗憾了,捏着永璂沉思的小嫩脸笑的志得意满。
“虽然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不过这样的结果也挺不错啊……反正,我只要能为父报仇就满足了!哈哈哈哈额……你干嘛!”在箫剑疯疯癫癫发笑的时候,永璂果断的拎起另一个剩余的铁环……‘咔哒’锁住了箫剑……o(╯□╰)o
“神经病!你想死,孤可不准备陪着你死!”永璂眼神凛冽的看着箫剑,“别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娱人娱己了,为了报仇就可以不择手段吗!你明知道杭州城的百姓会无辜受累却还是助纣为虐!孤岂能容你!”那种厌恶刻骨的眼神,就像再看蠕动在霉烂食物上的蛆!“人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眼神啊!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啊!哈哈哈哈”箫剑靠着墙壁大笑出声,“是啊,我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呢……这种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的样子。”
“可是,你有什么资格来嘲笑我呢!”
箫剑提着永璂的脖领子将人拎了起来,“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你等不到人来救你了!你也会陪我一起死在这里!”
“不,孤暂时还没打算死呢~因为,”
“孤,会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那个人!”
“再教你一个道理吧!”永璂伸出爪子拍拍身上的灰尘,抑扬顿挫道——
“永远不要期待别人来拯救你,因为这世上再没有比你自己更可靠的盟友了!”
“你知道吗……对待敌人的时候,永远不要留情。”永璂捡起脚边的硬石块颠了颠。
“喂!你该不会打算把锁链砸开吧!”箫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脑子进水了吗?”
永璂没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敲了敲石壁,接着说:“这铁环本是精铁所铸牢固无比,就连这石壁也是坚硬如铁,绝非人力可损之分毫的……但。”
“人,这种东西,却是脆弱无比的啊……如果不轻拿轻放可是随时都会坏掉的哦~”
永璂晃了晃铐住他手腕的铁链,微微一笑,灿烂无比。
在箫剑差异的目光中举起石头,狠狠地砸向那铁环……锁着的左手?!
与此同时一声惊天的爆炸也同时响起了!随之而来就是呼啸的水流声!
骨头断裂的脆响,和着那飞溅的鲜红血滴,将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妆点的鄙睨苍生……
“一只手,一条命,这么简单的选择题,却总是有人舍不得。”
“此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也。”
箫剑呆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你早就算计好了吧,”箫剑的语气显而易见的失魂落魄。“那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早点逃跑呢!你是在耍我吗!!!看我自鸣得意的样子很可笑吗!啊!”
箫剑疯了死的扑上来,想象以前一样抓着永璂摇晃,然而永璂却再也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退后了一步,只是一步……可这一步的距离,却是箫剑怎么也抓不到的,咫尺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