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红了眼睛的箫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四处寻找着可以砸碎自己手腕的石块……但是!
没有!一块也没有!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怎……
对了……石块,都被永璂扔下山了……就在他少数几次自由活动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是在做什么呢?
好像是在嘲笑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也有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吧……
我果真是个蠢的……居然错看了这个孩子隐藏在稚嫩身形下的坚强。
那个时候,那个孩子一脸郁闷的蹲坐在地上,看似赌气的往外丢石头,其实是在精心的算计这他箫剑的死期吗……真可怕。箫剑微微发抖冷汗如流,那样的心机算计……真可怕!
自己终究是小看他了,原来他不仅是想逃出生天,甚至还想着让他这个罪魁祸首,死在自己编制的绝对牢笼里吗……不愧是,果然是……
“你就不怕我捏碎自己的手骨吗……这样即使不用石头,我也一样可以把这只手拿出来。”
“不,你不会的。”永璂满满的朝洞外走去,被染成夕阳色的左手,拖延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因为你是个胆小鬼啊,你有胆子捏碎自己的手骨吗?即使你敢……那么你又有勇气拖着一只断手,背负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射到身上的冷箭,爬上这万丈绝壁吗!”
永璂靠在洞口微微缓了一口气。
“而且你又一次的搞错了,我之所以把石头扔下去,可不是为了你啊。”
箫剑睁大了眼睛看着永璂。
“蠢物就是蠢物,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其实是在计算着从这里到谷底的距离啊。”
永璂摇头轻笑,“其实我也没打算拖着一只断手爬上绝崖峭壁啊~”
“我只不过是,打算往下去哦~”
“诶?!”箫剑也不知道自己是今天第几次哑然了。
“笨啊!你去过白莲教总坛,在山对面应该能看到整个绝壁牢的正面全景吧!虽然往上爬是很陡峭的一段路,但往下爬其实要短很多吧!而且下面的地段不消多远,有会有许多高大的参天古树~即使是神箭手也没可能在那么远的距离直接用透视瞄准吧~”
“另外,再跟你普及一个常识吧~当堤坝被炸开一个口子的时候,并不会马上就整个崩坏呢,而是会有一个水流冲击破口的徐徐渐进的过程。现在并不是洪汛期,即使水流湍急也不会太过夸张的,只要赶在堤坝彻底溃堤之前安全撤离的话……”
“嘿嘿嘿~而且大树这个东西实在是好物啊!在西北可以防风固沙防止土地沙化,到了洪汛期还可以在危险地段起到缓冲的作用哦~”永璂笑眯眯的朝箫剑挥了挥他那带血的爪子。
“虽然这么说,但是万一我不小心摔到那硬邦邦的石头地上,也是会死人呢~本来还在发愁打开锁链之后该怎么爬下去,没想到现在的反贼都这么贴心哦~我正打着瞌睡就有他们上赶着给送枕头来了!这堤坝炸的可是太及时了~当真是贴心的服务啊!”
太子殿下由衷的赞叹着,善解人意的反贼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以德报怨的伟大情操,并无辜的耸耸肩笑道,“那么……”
“噗通~”落水声。 “啊!!!!”箫剑大叫。
永璂那损孩子居然话也不说的直接就跳了下去,倒把箫剑吓了好大一跳……
“呵呵、呵呵呵、”箫剑说不出意义的咯咯直笑。
单听那落水的声音就知道,很近,那孩子肯定是死不了……
呵,他当然不会死在这里了,因为,他可是未来的万岁,万岁,万万岁啊……
箫剑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儿困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
或者说……自从他父亲死后,其实他每天都活得很累啊……
不过,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歇一阵子了~永远的。
“…………”爱新觉罗永璂……
☆、83 (= ̄ω ̄=)
距离白莲教那次几乎毁了杭州城的报复社会行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一想起当时那种山呼海啸的画面;至今还让那些有幸目睹的百姓们心有余悸。
不过;对于爱新觉罗永璂这个直接受害者来说;小孩只是(伪)天真的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无辜的表示:我就是晕晕乎乎的坐了一趟无底船,再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到杭州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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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
当永璂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谷中的水流已经快要淹没到树冠了;水性还算不错的太子殿下为了活命爆发出了惊人的……狗屎运,正好被一股水流直接拍打着撞到根树叉上了。
永璂手忙脚乱的抓紧了树干攀住;在那颗被命运选中的大树上东挑西捡了半天,最终选定了一个正好能卡住自己腰身的浓密树杈。冰凉的水让人乏力不已;却也稍微减轻了永璂手上的疼痛感;他用腰带将自己牢牢捆在两根树杈之间;直到嘞的自己肋骨生疼方才罢休。
在永璂折腾这根树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