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囔着:“父皇不管我,母妃又去的早,没人教我。”
得……
裴书臣难得无言。
时序政见裴书臣的态度有所松动,便趁热打铁地说道:“再说这次,您不是也一同前往,有您在,谁能伤的我,对吧。”
秋庭桉在一旁挑眉看了看季祈永。
少年立刻明白,很是配合的点点头!
他有些被秋庭桉塞的太满,嘴里都出不了声了,呜呜咽咽的,表示赞同!
这次的事情并不简单,但看着他们如此坚定,裴书臣也有些动摇。
最终,他叹了口气,说道:
“嗯,便依你们,吃饭吧。”
目光扫过时序政,心中不由心疼。
这孩子——嘴上不说,刚从狱中出来那段时间,夜里次次梦魇,多少次是因为时家灭门之事被惊醒。
又是多少次是被狱中绝望回忆所吓醒?
他看的清楚,时序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乐观开朗,但骨子里就是个只会爱人,不懂给自己求半分利的傻小狗。
一头白发,落在裴书臣眼中,酸苦不止。
谁养大的,谁心疼——
待季祈永终于将口中的食物嚼完,得到了一丝半口的空隙时间,他急忙抬头。
“那阿……”话到嘴边,却有些心虚地看向了秋庭桉,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转向了季阳。
“温和清和阿兄一同回浩都吗?”
果然,二十八岁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
秋庭桉眼眸微微一眯,原本清冷的目光中添了几分寒意,薄唇紧抿:“首辅坐轿,礼制规格,不能多乘杂物。”
杂物……季祈永嘴角抽了抽……至于这么大醋味吗?
“阿清随性惯了,早就离开了,你们竟都没发现?”
“这样……”
季祈永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丝失落。
虽然温和清不是自己的血缘阿兄,也不是像秋庭桉一般,陪他长大之人。
可是他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人,他从前认识许久,只是不知为何,脑海并没有丝毫的回忆。
温和清的面容,总是温和到让人如沐春风,可是那双眼却总是在不经意间透出几缕狠戾。
那种感觉,很熟悉……
秋庭桉静静地坐在一旁,周身散发的冷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
尤其是季祈永脸上隐约的失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