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鸿朗声笑道:“那好,摆驾玄武台!”
德公公面露诧异之色,细长的双眼露出一道精光:“瑞总管此言非虚?若是有半句虚假,欺君之罪可诛九族!”
瑞海生微微躬身,声音不卑不亢:“若是公公不信,尽可派人一查,便知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德公公略一深思,然后站了起来:“既然如此,洒家也不便再作叨扰,先行告辞!”
瑞海生笑了笑:“公公还要回宫复命,下官也不便多留,公公慢走。”
德公公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今日之事……”
瑞海生忙接口说道:“下官绝不会向小王爷提起半个字!”
“那就好。”德公公尖细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傲慢,然后执着拂尘向门外走了去。
秋楚良一直候在外面,见他出来,迎了上去:“公公……”
德公公看了他一眼,将手中拂尘往肩上一搭:“看来这一趟是白走了,收兵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发现我真的有M潜质了,抽打抽打,就写出来了,哇卡卡。。
明斗?暗斗?
玄武台校武场。
树和公主看了一眼场中战得不分上下的两人,侧头对轩辕鸿说道:“父皇明知雪衣初到京城路途奔波,为何还要让他与那赵莽子切磋?你看他们的那副身架子,就明显不是一个级别的。”
轩辕鸿慢吞吞的执起面前玉杯抿了一口,眼中浮起一抹浅浅的戏谑:“还没有嫁出去呢,就开始护短了?”
树和公主脸上一红,不依嗔道:“父皇怎的这般……”
轩辕鸿哈哈大笑却并未再作解释,只是定定看着那场中游斗的雪衣,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倒是那太子执起酒杯笑道:“妹妹可莫要担心,别看雪衣弱不胜衣,但在现今武林中可也算青年中的茭子,若没个两下子,又怎能入得了哥哥的眼?”
树和公主闻言似乎心中微安,一双美目不自禁的向场中看去,定定的落在那雪衣身上,只见他白衣翻飞神情清冷从容,手中软鞭鞭影重重,点扫抽劈,招招凌厉夺人,将手使长枪身材魁梧高大的赵贤明逼得步步迟滞,已明显落入下风。
她以前虽与雪衣见过几次面,为他夺目风采所倾倒,然而却没想到雪衣身形纤弱却也有这么一身出众的俊功夫,眼下的雪衣与平日翩然儒雅截然不同,手中四尺软鞭如同生了眼睛般跟着他的一举一动如白蛇吐信蛟龙游舞,端的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身白衣如清浪翻飞广袖飞扬,一招一式既含着凌厉的气势却也带着如同谪仙一般的华美。
这样一个出众的男子,叫人怎能不心生倾慕,想到此处,树和公主嘴角漾起一抹淡得几不可见的笑意,这个男子,她一定要得到手!
赵贤明被那雪衣步步紧逼,一招一式应接之间已显狼狈,他本没有自大之心,然而却也没想到雪衣竟有如此好身手,而那皇上之前所吩咐之事,恐怕再不抓紧,便难探个究竟。
思绪一转,赵贤明猛然提气跃起,手中长枪红缨簌簌抖成漫天艳红花影,来势汹汹势如闪电,直取向雪衣面门,口中不忘大喝一声:“小王爷小心了!”
雪衣身形倏转一个铁板桥避过他这一枪,赵贤明变招来得太突然且气势猛然大增让他措不及防,那长枪险险帖着他的脸擦过,却挑飞了雪衣束发玉冠,青丝如同泼墨般在空中挥洒,胸中突然传来的滞闷让雪衣眼中浮起浅浅的薄冰,双眸漆黑如夜深不见底。
看台之上传来一声惊呼,却是那树和公主见雪衣突落下风,秀目圆睁竟似比那场中之人还要紧张。
终于来了!
长枪越过雪衣的脸斜斜插在对面的地上,赵贤明双足一点如同一只巨大的飞鹏从他身上一越而过,右手探掌向他背后拍去,正指雪衣先前受伤之处。
雪衣身体向后仰到极致却并未起身,而是倏然帖着地面如同白蝶展翼一般向前滑出数米避过赵贤明的掌势,扬腿拧力,似乎轻无重量般飘了起来,手中长鞭在地上一点,借力拧身急然冲天,长鞭在刹那间抖开发出破空声响,漫天鞭影暴涨,劈头盖脸笼向那赵贤明。
赵贤明大惊,连忙举起长枪画圈格挡,然而雪衣的鞭影洒得太开,而且速度快如闪电,半空中他的长发飞散如丝,漆黑的双眸清冷得不带一分感情,赵贤明与他并无纠葛,然而他方才突然变招要试探雪衣,却分明是受那轩辕鸿之命,雪衣心里明白,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凭他所作准备,恐怕再难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