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梨阮是一天两顿饭就够了,现在恨不得一天三顿饭,顿顿按时吃。
不然根本扛不住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双重负担。
陆梨阮苦中作乐:挺好,现在我也是干吃不胖的体质了。
一边吃着顺滑的牛乳粥,一边听青禾讲,今儿太子殿下比平时多用了些。
“今日怎么又不见殿下?”陆梨阮果然眉开眼笑了一瞬,随即问道。
“殿下去皇上那儿了。”
陆梨阮刚舒展开的神色又拧巴上了,她问过嵇书悯,为何皇上最近如此亲近他?
嵇书悯一边瞧着她写的字,一边用今日在外面晒太阳时,折下来的花枝,在陆梨阮手背上敲了敲,示意她某个字写的有问题。
“父皇做事自然是随他的心意。”嵇书悯轻飘飘道,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随着皇上重新恢复朝政,前朝后宫隐隐的紧张氛围才有所缓解。
前些日子,即使陆梨阮这般深居简出的人,也感受到了因为皇上龙体抱恙而带来的动荡。
深切的感受到了,这宫中,这朝廷,甚至是这天下,全都系在皇上一人之身。
现在皇上无碍,宫中才恢复如常。
但这只是看似。
嵇书悯长伴君侧之事,让二皇子与七皇子全都心生警惕。
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对已经彻底残废的太子还如此提心吊胆,毕竟有他们这些康健的皇子在,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嵇书悯坐在那个九五之尊位上。
但嵇书悯这个人……
在他们的心中,永远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存在,这么多年的威压,仿若一座大山般。
好似无论他到什么绝境,都能有东山再起的能耐。
只有彻底将他摧毁了!
这是察觉到嵇书悯重新得到了皇上的爱重后,二皇子与七皇子未经商量,脑子里同时浮现的念头。
就看他们谁先动手了……
但他们现在谁也摸不清楚,嵇书悯同皇上在一起的那么长时间,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皇上这些日子,因为头疾而产生的狂躁烦闷好转了不少,虽然依然时常疼痛,但总归是忍一忍不影响正常的朝政与起起居。
太医院也不敢闲着,自从皇上说与太子殿下待在一起后,便能缓解头疾,他们便潜心研究,太子殿下现在用的药。
希望能研制出,无害的来给出皇上用。
容贵妃近日又恢复了荣宠,皇上似补偿前些日子的冷落似的,一连串赐给了贵妃好些东西,还连着好几日留宿在贵妃的宫中。
然而只有贵妃和贴身伺候的知晓,皇上来了贵妃这儿,却什么也没做,每次都是早早地就寝了。
贵妃小心打探,终于得知皇上头疾严重的消息。
她急忙与七皇子说了此事,母子两个面对面,都觉得事有蹊跷,若只是简单的病症,为何皇上要瞒得这么严实?
从前容贵妃也为皇上侍疾过,怎么现在连她也不告诉?
除非是……这病,严重到可能让皇上……
母子二人讳莫如深,眼神中却都闪烁着压抑不住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