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好像是被人开玩笑的多了,巴巴地跑过来,说要与我先定亲,这样就于情于理了,然后又巴巴地去找我爹。
我爹一听,说好啊!正好现在边境大捷,我俩定亲,军中上下正好有个由头热闹热闹、我觉得也不错,这回我再替他喝酒,他总不能羞得跑了吧?
陆梨阮:……
噗嗤。
能想得到贺小将军非常重视,三书六礼,按部就班,绝不想有半点轻慢,慎之又慎,几乎到了虔诚的地步。
结果你们父女俩……
只想着热闹热闹。
真是好一场酣畅淋漓的词不达意,毫无默契啊。
但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好的嘛!陆梨阮远在千里之外,在心中默默地想要这么安慰贺小将军。
不知贺小将军那张本就被健康麦色的脸庞,会不会变得更黑一个度。
“于此相比,梨阮还真是善解人意呢。”嵇书悯放下信,幽幽道。
对咯!你也知道。
因为我们俩里,不解人意,疯的不轻的那个人是你啊!
一家总要有一个正常人嘛。
嵇书悯从陆梨阮那双大眼睛里读出这句话,讨好地笑笑,漂亮的脸上没半点凌厉,引得陆梨阮忍不住上手去摸。
“他近些日子,倒是学的大方些了。前几日还学会同我说软乎话了,听着还挺有意思的。”庄玉寻品评着,平素这些话她也不知道跟谁说。
总得和认识了解她与贺平延的说吧?但是她又的确没什么闺中密友,符合条件的,总不能……和她爹分享吧?
陆梨阮听了她的话,正想笑,忽然察觉到其中有点不对劲儿:“前几日?”她问道。
“啊。”庄玉寻从陆梨阮掌心接过她刚剥好的栗子,扔了两颗进嘴里。
“贺小将军……他,他不是还在边塞吗?”陆梨阮不解地问,因为此事的确是前几日朝堂上提过的,嵇书悯同她随口提过一嘴。
这是……怎么回事?
“三殿下没告诉你啊?”庄玉寻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神色有点惊讶,随即脸上的表情正经起来。
陆梨阮皱起眉:“什么事情?”
比如我今日来这儿,只有你与三殿下知道,因为我现在,也是在边境往回走的路上。”庄玉寻道。
陆梨阮明白她的意思了,现在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她已经在京城了。
就像所有人都认为贺平延现在还在边境,可其实他已经回到京城了,只不过并未走漏消息。
“三殿下说我可以来看你,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庄玉寻挑挑眉:“梨阮今日可从未见过我。”
“行,我今儿在床上睡了一天。”陆梨阮故作正经,但心里却有些不踏实之感。
庄玉寻与贺平延都是武将,如今却都回到了京城,是不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和平解决的了?
因着此事,庄玉寻一直等到嵇书悯回来,与他告知。
“本以为我是来偷香窃玉来的。”她叹了口气。
“下次再来窃吧,我肯定不告诉三皇子。”陆梨阮摸摸她的马尾辫。
嵇书悯一身寒气地回来,还没与陆梨阮说话,便看着了庄玉寻:“怎么还未走?”
说是偷摸翻进来,怎么可能?庄玉寻刚进来没一会儿,嵇书悯就知晓了。
但的确是不知道她待了快一天还没走……
嵇书悯脸上的神色恹恹的,饮了口茶,听庄玉寻的话,点点头:“无事,我忘了与梨阮交代了……”
庄玉寻离开时,外面天色都黑了,嵇书悯穿着件月白色的便服,懒懒地靠在摇椅上:“今儿可过得欢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