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墨一脸不耐烦,捂着嘴巴说:“小姐,这里味道太难闻,我们回去吧。”
云昔不理梓墨,蹲下身子,温柔的拉过男孩的手,发现他手上还有旧伤,“和我走,还是待在这儿。”
女童惊恐的看着云昔,颤抖的双手突然抓住云昔的衣裙,让书画和梓墨一阵惊,还以为这个小女孩要伤害主子。
男童犹豫了,低着头沉思。小女童却笑着握住云昔的手,甜甜的笑了,说:“漂亮的姐姐,我们能跟着你吗?”
云昔揉了揉女童的头发,空气中瞬间又是一股酸臭,再看向男童,发现他轻微的点了点头,心里依旧疑惑,为何云昔会救他们。
书画拉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发现空气不是一般的好。
云昔吩咐说:“我去瞧瞧瑾祯,书画,你把这两个孩子带回来洗漱休息。”
书画点头:“是。”便拉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
梓墨捏着鼻子,嘟着嘴巴,说:“小姐,万一这两个孩子是坏人该怎么办?”
“我相信他们。”云昔摇了摇头,率先走出了那所院子。
而梓墨却还在想,待会儿回去一定要找人去查查那两个孩子的身份。回头忘了一眼破旧的院子,一言不发的跟在云昔的身后。
进入东秦驿馆,似乎这些人早就预料到云昔会来,大开着大门,里面的人还邀请云昔走进来。
依旧是上次来请自己的富贵,长相清秀,却取了个庸俗的名字,云昔按照他的指引,走进驿馆,不同于北英,东秦更显低调。
☆、瑾祯伤势
瑾祯,东秦的世子,东秦王最小的儿子,名无极,长孙无极,字瑾祯,取自尊玉吉祥,希望他长寿且安康。东秦的人会自号,封字,在别的国家却不是这样,这也是为何东秦的势力强大,大概因为他的文化素养高。
不同于北英,东秦更偏重于清雅,虽然是初春,但满眼的绿色着实让人眼前一亮,这也多亏了这东秦驿馆里的花匠,云昔就不信瑾祯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
富贵瞧着未来的女主人,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只要女主人来了,相信主子的伤病很快就好了。
云昔担心瑾祯的伤势,淡淡地询问说:“阿祯伤势如何了?”
富贵拉下脸来,一副悲伤的模样,怪声怪气的说:“小姐你知道啦,怎么这么快…”疑惑片刻,又继续说,“殿下他一直昏迷不醒,神医说,殿下伤的太重,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脱离危险。”
云昔惊讶地瞪大美眸,再次确认的看着富贵:“怎么这么严重!”
也无心观赏府中的美景,云昔加快了脚步。
而瑾祯的寝室内,满满的是侍臣,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念叨着。宫里的太医低头羞愧的站在一旁,拉起的帘子里若隐若现着一个人影。可以看到室内清一色的都是男子,个个脸露忧色。
云昔进屋时,侍臣正从屋内搬出一盆血水。
刚准备进去,一道厉声踏破空气,“你是谁,竟敢私闯东秦驿馆。”
云昔行了礼,解释说:“我来瞧瞧世子的伤势。”
侍臣推搡着云昔,嘴里说着:“殿下正在换药,请您先回去吧。”
富贵从一旁错身走过,与云昔并排,听了侍臣说得话,顿时来火,俊秀的脸上满是怒意,冷声说:“大胆,连这位小姐你都敢拦在外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侍臣见到富贵,忙点头哈腰,一谄媚,讨好道:“不敢不敢,大人宽宏大量…”
“好了,下去吧…”
富贵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就不耐烦的让他下去了。待他走远,便笑着对云昔做手势,请她进去。
云昔踏入房门,发现很多人站在两边,还不停絮絮叨叨,于是吩咐了梓墨和书画,原地等着,她去看看。
屋内光线柔和,头顶的夜明珠似是南成生产的极品夜明珠,床上的帘子被拉起一角,自里走出了一位俊秀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卷带血的布带子,转身看到云昔,微微点头,随手抓了身旁的衣物,就往床上正趴着的瑾祯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