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床上一阵呼气,嘴里还说着:“百里墨,你找死啊!”
百里墨对着云昔笑了笑,招手唤她过来,脸上一点都没有担忧瑾祯的样子。
云昔见着熟人,也回礼笑了,笑如昙花,温暖灵动,轻声开口:“墨,你也在丰都?”
一听云昔的声音,床上就有了动静,一副急吼吼的样子。
百里墨将止血针放回医药箱,缓缓放下卷起的衣袖,漫不经心的说:“路过丰都,正好阿裴生病了,所以在此停留。”
云昔点了点头,走上台阶,刚准备掀起帘子,百里墨连忙阻止,说:“云昔,你怎么到丰都来了。”
见他一脸疑惑,云昔想了想,柔声道:“早闻帝都的景色优美,想来看看。”说完笑了笑,“阿裴怎么样了?”
“能吃能跑还能跳,好着呢。”百里墨一脸幸福的盯着腰间的荷包,嘴上却不饶人。
看他如此,云昔也没多问,只问了他瑾祯的情况,刚说完,一只手便将她拉了进去。
百里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忽悠着屋内的太医大夫们出去,留点时间给这俩人,他也好回去找找他家的磨人精。
云昔被瑾祯一拉,没做好准备,便倒在床上,见瑾祯翻身而上,她就傻眼了,一朵红云渐渐浮上脸颊。
故作推搡,怒气腾腾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快给我让开。”
瑾祯一下子软倒在云昔身上,嘴里含糊着说疼,没办法,云昔只好任由她躺在身上,推也不是,让他安心的枕着也不是,索性一手拖着他的膀臂,一手轻轻地挪动他。
瑾祯靠近她的脖颈,吐气如兰:“昔儿,你好香呀!”
云昔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说:“你这是胡闹。”
勉强撑起身体,瑾祯依旧禁锢着云昔,不让她动一分。
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如月般轻柔的眸子,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即使拿这天下来换,也在所不惜。
云昔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顿时没了火气,柔声说:“伤口还疼吗?”
听她这么一说,瑾祯立刻笑颜如花,故作忸怩,说:“当然疼了,百里墨那个老匹夫,居然不给我麻醉草,看我好了,不拆了他和颜裴建的房子,不掀了他老家,哎呦,我的背。”
云昔以为弄疼了他,皱起了秀眉,瑾祯见了,突然严肃起来,抚平了她的眉头,温柔的靠着她的脸,动情的说:“昔儿,只要你没事儿足矣,下次不要再冒险了,好吗?”
她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是不是跟踪我?”
瑾祯受了冤枉,拉长了脸,不高兴的说:“昔儿又冤枉我,我们十年没见,信任度就这么低。”
觉得差不多了,瑾祯翻身端坐,邪邪的看着云昔缓缓起身,拉了拉胸前的衣裳,一脸正经的说:“十年,恐怕没有吧,世子殿下天天派人去看我,有时候还亲自去,你当我那些暗卫是摆设吗?”
刚准备动真格的生气,瑾祯突然皱眉,像是伤口裂了,紧闭着眼睛,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云昔看着心里着急,却又无济于事。
于是微微扶着瑾祯,让他能够支撑住,随即担忧起来:“阿祯,你怎么了,是伤口又裂开了吗,我帮你叫太医好吗?”
偷偷抬起头,看到云昔紧张的样子,瑾祯瞬间开心起来,他这次受伤也值了。
云昔瞥见了他的眼睛,发现他在耍自己,顿时生气道:“你骗我…”
“昔儿,我是真伤的很重,不信你看。”
说着,瑾祯就故意落下外袍,露出里衣,还抓着云昔的手,想要一亲芳泽。
软玉温香,在侧在怀,无奈就是有那么多打断春宵美景的人,门口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是瑾祯的暗卫紫魅熬好了药,正在门口候着:“殿下,您的药好了。”
她刚到门前时,发现没人进出,以为主上睡下了,才轻轻询问道,却不知她口中的主上已在内心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