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府内大的惊人,只是走了这么一会,阳夏就已经忘了刚刚自己从什么地方走过,该怎么离开。
不过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身边的潋弦。
她刚一个冲动就喊出了那句话,也幸得潋弦的性子好,答应了她的请求,不然她真的得羞愧死。
那么冒冒失失的就对潋弦提出了这种要求来。
该说些什么好?
阳夏小心的看了眼身边的叶轻言,在她还未看过来时,阳夏急忙收回视线,低下头望着自己每走一步便会越过裙子冒出头的绣花鞋。
越过了拱桥,来到园子里,这里不如这一路遇见的景色美丽,看着更是残破荒芜,像是废弃了许久的地方。
杂草从地缝里钻出,树丛里的野草也生的肆意,园子有些地方看着很是破败,像是年久失修了的。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路上阳夏都没有看到有人,不知道是因为这里面本就没有多少人,还是潋弦带着她避开了人。
阳夏觉得是后一种。
但是——阳夏仰起头,她望着叶轻言的侧脸,好奇的问着:“为什么一路走来我都没有看见有人呀?”
“这里是通往上代冥主的住所,因这代冥主的命令,没有人敢接近这里,进而便荒废了许久。”
阳夏本是随意找个话与叶轻言说的,但听到她这话,她不免好奇的问了下去,“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往这里来的,那住在这里的老冥主怎么办?”
阳夏的疑惑不夹一丝的杂质,她是认真的在提问,并不像刚刚带有目的的好奇。
叶轻言一下子就笑出了声,她轻笑了下,非常突然的就笑了起来,阳夏愣了下,不明白为什么她就突然笑了。
她说错了什么吗?
“那老冥主早就在这代冥主继位时死了。”
阳夏怔了下,她看着荒废的园子,有些伤神,“他一定很爱老冥主吧?”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叶轻言收起了脸上的所有表情,她看着身边的阳夏,略为严肃的问着——
“为何?”
为何要如此觉得?
为何认为她爱她的父亲?
“因为睹物思人,大概是太害怕自己见到了会伤心,所以一直避而不见,不允许别人到这里来,更不允许自己到这里来。”
“你可知正是现任冥主是如何得到冥主之位的吗?”
阳夏摇了摇头。
“三月祭,她亲手取出了自己的父亲的心脏,坐上了这个位置。”
顿时,阳夏的血色尽褪,她白着一张脸看着荒芜的园子,只觉得心里平白升起一股寒意。
“如此,你还觉得她可怜吗?”
“没有一个人会突然那么变态的,要么是从小的环境和教育导致,要么就是后天发生的大事转变,人出生的时候只是一张白纸,什么事情都得靠外界传给他,他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就会被影响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