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父亲,他不过是一个精子提供者。”冷冷的更正她的话,眉宇之间的怨怼是那么的明显。
“抱歉!”真诚的道歉,若亚同时给了刑奕磷一个保证, “我保证绝对能让你达到目的,算是我说错话的赔礼。”
既然人家都已经低声下气,他若是再这么无缘无故的火下去,岂不是太没风度,于是刑奕磷真心的赞道:“其实和你说话真的是——件很享受的事情,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是吗?我怎么觉得每次和你说话,你都是一副恨不得一把掐死我的样子。”
“当然,我指的是你不伶牙利齿的时候。”刑奕磷很快的加了一个但书,而这个但书则让两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过往的怨恨似乎也在这一笑中消弭于无形。
刑奕磷望着她的笑容好一会,待心里那阵因重回到刑家大宅而起的不舒服感终于消退了些后,他才看向若亚,“走吧!该是进去的时候了。”
看他下车绕过车头的晦暗身影,若亚的心微微一揪,他会有今天,她该负的责任很大,若不是她,或许他也不需经历颠沛流离,可以待在刑家当大少爷。
将手递给绅士的帮她开车门的刑奕磷,若亚突地巧笑倩兮了起来,“需不需要扮演一个烟视媚行的女人呢?”
刑奕磷摇了摇头,看着她脸上那夸张的媚笑,原本沉重的心情竟奇迹似的好了些,他忍不住的赞着她慧黠的心思,“你不身为一个男儿身真的有些可惜。”
“是啊!如果我是一个男人的话,就更能帮你吓死那一帮眼中只有钱的势利鬼了。”
话一说完,若亚主动的将手勾进他的手臂中,甚至将整个身子都偎进他的怀里。
从正面看过去,他们十足十的像是一对甜蜜的恋人,只不过若亚刻意将脸上的笑容变得夸张些,有点像是卖笑的轻佻女人。
“你啊!”看了她令人激赏的表现,刑奕磷真诚的笑开来,挽着她大步的走进刑宅。
十年了,真不知道刑宅里头究竟会有什么在等待着十年未归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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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嘈杂的大厅在刑奕磷挽着若亚的手臂走进来时倏地停止,好些个上了年纪的生意人,吃惊的望着此刻迈步走进来的男人。
咦!他不是刑家的那个杀人犯儿子吗?怎么刑家会接受这样的男人再重新踏进家门呢?
随着这样的想法,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在宴会的大厅中流传着,那几乎是清晰可辨的私语声,难听的让若亚不由得皱起眉头。
当那话语愈来愈伤人,若亚抓着刑奕磷的手臂也愈紧,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刑奕磷的脸色一黯,低声在她的耳际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一旦被他们贴上了和我一起厮混的标签,你想再嫁人豪门就没机会了。”
话是说得轻松,可若亚却可以清楚的辨认其中的无奈与苦涩,只见她将他的手握得更紧,英气十足的道:“我章若亚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打退堂鼓。”
她的话再次勾起刑奕磷心中的一股暖流,只见他紧紧的握着若亚的手,似是目中无人的站定在大厅的正中央,浑身的傲气丝毫不因那样的窃窃私语而减损。
“你来干什么?”不怀好意的质问突地在他们的耳际响起,惹得两人同时转过头去。
映人若亚眼帘的是与刑奕磷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可他那一身流里流气的气质,看了就让她觉得碍眼,看来这就是刑家的败家子之一吧!
就在若恶思流转的同时,刑奕磷已然冷冷的开口了,“大哥,爸他六十大寿,我这做儿子的怎能不回来参加呢?”
“我呸!”刑奕方粗俗的眸了一声。“你这个被赶出家门的野杂种,凭什么走人我们刑家的门。”
刑奕方的话不但刻薄而且恶毒,听在若亚的耳中,迅速的勾起她的怒火。“哎啊!磷,怎么,你这堂堂塑方集团的副总裁,还没有什么资格人你刑家的门啊?”蛾眉微蹙,若亚状似不满的以白皙的手指轻轻在的刑奕磷宽阔的胸膛上抚着,放浪轻佻的教那些道貌岸然的富有人家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亲亲!”亲昵的低唤一声,刑奕磷一把攫住若亚做怪的手指,免得自己因为她那刻意的撩拨而出丑。“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那么我们就走好了。”
“嗯!”噘着唇,若亚风情万种的点着头,嘴里却依然不留情面的说:“我们还是快点儿离开这里,这里的气味真是古怪得让人难受。”
看着一群人因为若亚的话开始东闻闻、西嗅嗅,刑奕磷忍着即将爆出胸膛的笑意,揽着她的肩就要离去。
其实他并不真的想要离去,因为他想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更何况他相信刑钟海也绝对不可能让他离去。
毕竟现在在刑钟海的眼中,他可是能助他事业的一颗棋子,他当然不会错过利用他的机会。
“咳!”两人迈不到数步,一阵清嗓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人才刚回来就走,像什么样子。”
恍若摩西隔开红海似的,刑钟海此话一说,众人自动的向两旁聚拢,空出一条走道,让刑奕磷与刑钟海得以遥遥相望。
“看得出来,你这里并不欢迎我,我又何必回来自找晦气呢?”刑奕磷淡淡的说,其至连身子都没转过来。
“谁说这儿不欢迎你,这是你的家。”忍着气,为了自己摇摇欲坠的事业,刑钟海就算对他今天的行为再不悦,也只能当做没看到。
“哦!是吗?”听到刑钟海的话,刑奕磷缓缓的搂着若亚回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眸中散发着幽黯的气息,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