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听到刑钟海的话,刑奕磷缓缓的搂着若亚回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眸中散发着幽黯的气息,他喃喃的轻问:“我不过是个私生子,怎么配成为刑家的一员呢?”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他们刑家的律师到看守所看他的时候,曾经转达过刑钟海的话——刑家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孩子,你一个私生子果然是上不了抬面。
曾经他是多么的轻蔑他,怎地现下他却又改了口呢?该说是财富的诱惑足以使人丧失所有的羞耻心?
“什么私生子?”刑钟海脸上纵使被刑奕磷堵得一阵青白交错,可仍力持镇定,以宽宏大量的姿态看着他,“你终归是我们刑家的孩子,不管有什么过错都是值得被原谅的。”
窝在刑奕磷怀中的若亚听着这样虚伪的话浯,忍不住的为刑钟海的无耻翻着白眼。
明明是将人当成圾垃般的赶出去,可现下有了利用的价值,以前说的话便尽皆不再算数,真的恶心透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动静,刑奕磷即使明知现下情况并不合适,可仍忍不住的低头察看若亚的反应。
一见着她正猛翻着白眼,低沉的笑声忍不住自他的喉头逸出。
听见他类似取笑的笑声,若亚不甘示弱的用力朝他的腰部捏了一把,然后还不忘横瞪了他一眼。
他们俩这般肆无忌惮的举动看在刑钟海的眼中,就像是热恋的情侣正在打情骂俏似的,忍不住心海中的怒气翻腾。
他的儿子竟然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这教一向在商场上纵横惯了的他,怎能忍受得住。
“哪来的野女人,男人们在说话,还这么没个正经,奕磷你还是快将这般不知轻重的女人赶出去吧!她配不上我们刑家。”
“喔!”满含兴味的眸光射向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看着他几近七窍生烟的模样,知晓他已经沉不住气,心中忍不住的一阵快意。“就不知怎样的女人才适合刑家?”
他这一问正好问进刑钟海的心坎,只见他苍迈的老脸上,顿时堆满慈爱的笑容,朗朗的说:“我已经帮你找着了一个好媳妇。”
“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浓眉微挑,他佯装不知道的问。
其实以塑早就已经将刑钟海的打算完整的告诉他,他也知道他准备攀上哪家的千金,来拯救他濒临破产的事业。
“就是骆氏的千金,骆老已经承诺,只要你娶了他的女儿,刑骆两家的事业就全由你来经营管理。”
诱之以利一向是刑钟海控制自己儿子们的方法,他相信这招用在刑奕磷的身上一样有用。
毕竟有哪个男人不爱权势,纵使现在刑奕磷已经是塑方集团的副总裁,可总也是端人家的饭碗,哪有自己做老板强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庞大的塑方集团有一半是刑奕磷的,他这个跨国集团的副总裁又哪会将两家小小的公司放在眼底。
只要他愿意,不管是刑氏或骆氏,随时都可以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不点破,只是因为还想继续玩着这个游戏,谜底太快揭晓岂不显得无趣。
“这么好的条件倒是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刑奕磷只手抚弄着下颔,仿佛真的在考虑接受刑钟海的条件。
“爸!”而待在一旁的刑家长子刑奕方却已经沉不住气了,眼见自己的父亲想要将属于他的刑氏交给一个他自小就鄙视的私生子兼杀人犯,他就一肚子的鸟气,于是忍不住的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可以得到刑氏,凭他那点能耐,给他个总经理当当就算了。”
“你给我闭嘴!”刑钟海低喝自己不成材的儿子,若不是他们不争气,他现在有必要对着刑奕磷低声下气吗?
怪只怪那骆家千金谁不看上,偏偏就看上刑奕磷,否则他又何必三催四请的把当初被他赶出门的刑奕磷给找回来。
瞧瞧忆带来的是什么女人,仿佛没有骨头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偎在刑奕磷的身边,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家妇女。
“磷,你到底好了没,不是说过只要来这儿转转,怎么现在一待就是这么久。”一直久未出声的若亚终是听不下去,于是故意以软软的声调催促着。
“好了,就好了。”轻拍着若亚的背,刑奕磷温柔的安抚着。“等会儿我带你去跳舞。”
“奕磷,这骆家可算是大户人家,我看你身边的这位小姐似乎不适合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刑钟海婉转的提醒着刑奕磷,不料却被刑奕磷给倒打了一耙。
“话先别交代的这么早,我可还没答应娶那富家女。”刑奕磷不在乎的语气,仿佛对于刑骆两家的事业看不上眼似的。
“刑奕磷,你别给脸不要脸。”看刑奕磷脸上那种爱要不要的神情,刑奕方忍不住气结。“爸,何必找他呢?他不过是一个杀过人的杀人犯。”
“说的也是!”不顾四周指指点点的声音,刑奕磷点了点头,应喝着刑奕方那轻蔑的话。
“你这不孝子始我闭嘴,我在和你弟弟说话,你少给我插嘴!”刑钟海低斥着自己不成材的长子,随后对刑奕磷陪笑的说:“奕磷,你别听你哥胡说,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轻易放弃啊!”
“我还真的得考虑考虑,为了那种骄纵的富家女,值不值得我放弃这怀中的美人儿!”语毕,刑奕磷还顺势偷吻了若亚一记。
“你……”好话说尽,却得不到刑奕磷的承诺,刑钟海顿觉老脸挂不住,一股怒气再也压抑不住。
“像这样的野女人凭哪一点可以进刑家的门?”
“私生子配野女人,挺好!”刑奕磷利眼一扫,尖刻的言词丝毫没有收敛的直射向刑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