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大胡子冲进来的时候,赵铁生就站得离公输冉进了些,见她靠近自己,就顺势拉起公输冉的手,让她靠得离自己更进。
大胡子一进门,直接冲到坐堂大夫的那个位置,见那里没人又转向柜台那里,抓着一名学徒就厉声问道:“大夫呢,你们医馆的大夫呢?”他情绪激动,揪着那学徒的衣领,几乎要把那名学徒提了起来。
那学徒被他吓得脸色发白,加上大胡子紧紧拽着他的衣领,他那里说得出话,只是不停的摇着头,伸手去拉大胡子的手,想把大胡子的手拉开,再拽下去,他就不能呼吸了。
见状,十七连忙上前去喝道:“朱老三,你干什么呢,还不快放手,你再勒下去他就没命了,你想杀人吗?”
听到这里,公输冉为十七捏了一把汗,十七还没有那个叫朱老三的大胡子得肩膀高,要是猪老三给他一拳,没有命的怕是十七。
让她意外的是,朱老三在听到十七说杀人两个字的时候,揪着那名学徒衣领的手立马松了开来,他一松手,那名学徒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连滚带爬的走了。
见到十七,朱老三就像见到希望一样,连忙上前把着十七的肩膀问道:“原
来是你啊,好兄弟快告诉我原来每天坐在这里的大夫哪里去了?”
被他晃得头晕,十七也不知道那以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朱老三的手,站得离他远了一下。朱老三还想上前,却被十七喝止:“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有话就在那说,再给你捏两下我就要去见阎王了。”
边说十七还一边揉着刚刚被朱老三捏过得肩膀。奶奶的,杀猪的都这么大力气吗?
被十七这么一说,朱老三也就收住了脚,乖乖的站在原地,焦急地说道:“十七你快告诉我,大夫都去哪了,我老娘病了……”说着朱老三几乎快要哭了出来,站在原地想上前又怕十七生气,扭捏的模样跟他的体型一点也不搭。
站在赵铁生身边的公输冉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朱老三,还真是……他冲进来的时候,公输冉还以为他会把济世堂给掀了,没想到却是现在这样的场景。
“什么?”十七一听朱老三的话,音调不由得提高了些,揉肩膀的手也放了下来。“你说青姨病了?”似乎是不敢相信,十七又上前一步盯着猪老三问道。
“是啊,从今天早上就一直发热,到现在都没有……”不等朱老三说完,十七就一个巴掌拍在朱老三身上,骂道:“你是猪脑子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早上烧到现在,你都干嘛去了。”
他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说,一边伸手去打朱老三。朱老三被他打得疼了,却又不敢乱动,只能忍着。
“十七你别打了,你快告诉我大夫去哪了,让他去看看我娘。”朱老三一边伸手去挡十七落下的巴掌,一边说着正事。
经他三一提醒,十七才停下手,恶狠狠的说:“晚些再收拾你。”
环顾一圈医馆,十七这才想起,哪里还有大夫,几天医馆的坐堂大夫都没来,掌柜的也不再,如今医馆里根本就没有能给别人看病的大夫,只是没有大夫,怎么给青姨看病?
原来啊,这朱老三叫朱青山,是镇上的屠夫,朱老三的父亲也是屠夫,他也算是子承父业吧,他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行三,所以卖肉的人就叫他老三,一来二去,他原本的名字倒是没有人叫了。
朱老三的姐姐嫁到了其他镇子上,一年难得回来一次,他那哥哥又是个不成器的,吃喝赌样样不落,据说朱老三的父亲就是被他那不成器的哥哥活活气死的。他父亲死后没多久,朱老三的哥哥在某次和别人争执的过程中,双方动起手来,朱老三的哥哥被对方失手打死了,他的母亲刚死了丈夫没多久,又失去了儿子,大受打击,落下病根,从那之后,看病抓药成了家常便饭。
要不是放心不下小儿子,可能她早就两眼一闭,道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好在朱老三手上有从父亲那里传下来的手艺,常年在镇上帮人杀猪卖猪肉,家里又只有他和母亲俩人,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
每次母亲犯病,猪老三都是到济世堂请大夫,抓药,一来二去,朱老三和十七也算混了个眼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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