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中棋觉得程余乐是故意的,程谓却觉得当时程余乐也没多大,一个孩子怎么会那么心肠恶毒。两人各执一言,许中棋找不到证据,程谓又是当家人,许中棋也只给程欢挣到嫡子的名头。
想到当年事,许中棋心中恨恨,哭泣的眼中全是麻木和空洞。
知心院里。
景行之先泡了个脚,然后翻开方启晨给的往年乡试佳卷看了起来,侧重看策论题。
程谓待他态度不错,让他先回来休息晚间一块同程家人吃饭,届时饭后再谈他在府衙两月如何磨砺的事。
景行之对于古代的官场很好奇,可怎么具体办事还是得乖乖听程谓安排的。想来能有不少收获,不然方启晨也不会安排他来此地,在乡试前耗费两月。
景行之看了会策论,让下人晚饭前两刻钟叫他,然后暂时休息了会。
结果刚睡下一会没等到时辰,下人就慌慌张张地叫醒了景行之:“景公子,醒醒!出事了!”
景行之睁开眼,撑起身,问道:“怎么了?你说清楚,别慌。”
那下人看着年轻,没经过事,哭丧着一张脸,语气又急又怕道:“程府的大公子死了,庄哥让我叫您呢!而且……而且那个程大人竟然把线索找到我们着屋子来了,我们可是今儿刚来的,招谁惹谁了?!”
第58章
景行之蹙起眉心,披上递过来的外衣,一边穿衣一边思路清晰地问道:“什么线索在我们院子里,具体在那个地方?”
程家的大公子是谁,景行之一行人都不知晓,他们也是今日才到来,被无辜牵连的概率有十成。
景行之觉得程谓是个聪明人,就算是昏了头应当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不过被这么连累,让没睡好的景行之心情很不快。
他不舒服了,那对着他们下手的人也别想舒服。
下人答道:“是一根手指头!在我们院子进来那块的院墙下,草丛里藏着,有只狗给叼了出来。”
“一根手指头?确定是程家大公子的?”景行之穿好衣服,朝外走去。
“说是对得上,应该是了。”
景行之点点头,走到下人们围成一圈的院门处。
景行之看向程谓,道:“程大人节哀。”
程谓听见这两字,眉心猛地一跳,眼睛中腾烧着怒火:“节哀还用不上,先把事情查清楚吧。在我的府衙里,我自己的儿子居然死了?还被人分尸!说出来都没人敢信!”
程谓手里捏着一块带血的帕子,中间鼓起,景行之瞥了一眼,看形状应是下人提到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