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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乾福宫等候之时,潘卓谈起了他们马上要见到的安妃。
安妃是翰林学士庞荣的长女,生得娇俏又柔弱可人,还满腹才情。她既会吟诗作画又抚得一手好琴,曾深受皇上宠爱。
“如此貌美又有才情之人,怎会失宠?”桑灵心中生疑,不由询问出声。
“一年前安妃作了一幅繁锦图进献给皇上,却被张贵妃命人给烧了。安妃一气之下生了场大病,此后缠绵病榻皇上自是失了兴趣。”
潘卓近几年常出入皇宫对这些宫中秘闻,知之甚多。
“既已失宠,皇上为何又会来安妃宫中?”潘卓之言令桑灵愈加困惑。
只有被皇上临幸的娘娘宫中才会出现邪蛇,安妃应当安然无恙才对。
闻言,潘卓压低了嗓音,俯在她耳侧轻言:“张贵妃的宁曲殿出事后,安妃便日日在乾福宫弹琴,琴声悠扬自是引来了皇上。”
“争宠?”
对于桑灵之言,潘卓肯定的点了点头。
二人之间简简单单的交谈,在宋言亦眼中皆是亲密之举,他瞧得眼睛痛,嘴中又开始嘟嘟囔囔:
“大庭广众,公然卿卿我我,灵儿竟连何为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
大庭广众卿卿我我?
桑灵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说完话便退至三尺之外的潘卓,目中攀上深深的无奈。她瞥了眼睁眼说瞎话之人,气得咬牙切齿,
“宋言亦,你是怎么敢提男女授受不亲这几字的?”
这一路上他不顾她的意愿肆意欺近,何时顾忌男女之别了?
宋言亦自然知晓眼前人所言何意,毫不知羞不说还十分理直气壮,
“灵儿就是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竟然与潘卓凑那么近说话。
桑灵不服,冷言回驳:“我自始至终都顾及着男女之间的礼数。”
“才没有。”
“怎没有?”
“灵儿前些日子还亲了我。”
此言一出,潘卓与时芊的目光同时望了过来,桑灵羞愧不已慌忙垂首躲避。
“灵儿。。。”
宋言亦的嗓音又起,她实在怕了眼前人,连忙制止,
“宋言亦,你要不还是别理我了。”
如同这几日冷战时他对她视若不见般挺好~
“哼!”
不理就不理,宋言亦将头扭至一侧,兀自生着闷气。灵儿与潘卓就有说有笑,与他说话便极不耐烦,还不许他出言,定是对潘卓生了爱慕之意!
殿内陷入沉寂,无人再言语,只余桑灵无奈的叹气声。
四人在乾福宫等候了半个时辰,安妃才在一年老的嬷嬷搀扶下缓步行来。她面色泛白,眉眼间挂着虚弱,单薄的身子似是被风一吹就倒,即使病态尽显仍不掩闭月羞花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