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绷紧脸,别过头去。
他捏捏我的手:“好,别气了,快画吧,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大辽对燕朝是虎视眈眈地,想必这不久的将来,没有了这般的清平,要看,也是此时多看了。”
他眼中的忧愁,也是,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安乐的生活。
战火连天,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在这世代里,哪一个朝代,不是弱肉强食呢?
我看着他担心的眼,也是热血男儿啊,叹着气:“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总是这般的,你要看穿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可是,人都是流着血的,怎么会让自己的家园让人踏污了呢?燕朝的热血男儿,必不会少的。”
“倪初雪。”他看着我的眼睛。
“嗯。”我轻应着:“太子会振作的。”
“太子,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太渺茫了。”他有些冷嘲:“你尚不知,如今国库亏空,空有架子,内务腐乱,不知道,这架子,还能支撑得了多久,就会一散而落。”
“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束了不理吧,百废待举,千头万绪,总要有人牵头。如果没有效,但是,也不会让自己跟着散下去啊。”
他捏着我的脸:“画你的吧,我是吐吐不快,我买了些茶上来,消渴去郁,还可以令肌肤白嫩。瞧你,都累了,画完这张,喝些茶再画吧。”
心有些暖暖的:“好。”
他靠近我,低头闻着我的发:“你有一种让人安宁的气息。”
“别闹了。”我轻挣扎着。
我有些害怕,太亲近了,就怕连心都会跳了出来。
他却抓着我的手,在我的耳垂落下一吻:“这是我下山的报酬。”
脸轰得像要炸开来一般,他飞快地离开我,不然,我只怕会一头冲向那深坑之处。怎么可以这样,我……我差点吓得心跳都停了。
“我睡了,画完再叫我。”他愉悦的声音响起。
这人,我真无奈啊,这是占我的便宜吧,他好可恶。
可是,我能拿他怎么样呢?还真是靠在那石边眯着眼看云,悠闲得像是闲云野鹤一般。
千里迢迢而来,就是来黄山打瞌睡,真是够了。
可是我竟然好满足啊,黄山的奇山,黄山的云海,都比不上他一半。
我有点飘飘然了,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刻上了上官雩三个字。
如此的安宁啊,我脸上挂上了淡淡的笑,眼角不时地,还会看看他。
我以为他是无所不能呢?原来也累得在这里呼呼大睡。
倒不如我了,坏心一起,转过画架要,我就对着他画,好一幅秋睡图啊,加上一些口水更好看,更让睁大了眼,脸就不用那么好看了,头发也给他加一些白灰灰的。
到我画好,叫醒他,笑嘻嘻地把那画给他看,他脸直抽着:“你有那么那么看吗?你这是在抹黑,一个作画的人,要画最真实的。”
我拍拍他的肩,“别急啊,是不是好好看呢?等你十年后,就是这么一个样子了,别看我,十年后,我才二十六,还年轻着,青春好年华啊。”
他冷哼:“丑妇一个了,还好年华,拖着几个流鼻涕的小鬼吧。”
“你是嫉妒我年轻。”我直笑,“我理解的。”
他直冷笑:“十年后,我也不会是那鬼样子,我上官雩岂有那般的狼狈。”
“天啊,我竟然把你的傲气画进去了,失策失策,上官公子,借来再画一画。”
他坏心地塞进怀里:“好啊,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