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谦,别逗她了。说实话,我也想听,来一段吧。”沈斌出来打圆场。
“就冲沈斌你这句话,我不能不给面子啊。”
他从道具柜里抄过一把折扇,深吸了一口气,摆身段,凝神唱道:“急忙忙奔出那金山禅堂,步匆匆又来到钱塘道上。想当初遇娘子共舟湖上,两下里结同心门户共撑……”
尽管没有上妆,也没穿戏服,但他的每个神情动作都是那么到位,将许仙这个书生演得百折柔肠,温润有余。
一曲毕,响起了一阵掌声。
御谦收住气,首先看风失神的飞飞,问:“唱得怎么样?筒子。”
“唱得好,不过意犹未尽。”飞飞毫不掩饰自己对御谦的崇拜之情。
沈斌说:“飞飞,现在很晚了,御谦也累了,我们别打扰他了,回家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华伦走过来,柔声说:“沈斌说得对,飞飞,我们回家吧,不然你妈妈要担心了。”
“我刚才开玩笑呢,诈糊,你唱的这段,还需要好好练练,上不了大场面。”飞飞高高地仰起脸,转身大步走出去。
沈斌拍拍御谦的肩,三人相视一眼,华伦首先追了上去,沈斌也跟着追上。
望着他们的背影,御谦吼了一声:“谢谢你的忠告,我记住了。”
飞飞没再回头,一口气笔直地奔出了歌剧院。
车上,沉默着,各人想着心事,谁也不出声。
飞飞望向窗外,目光停留在大剧院门前那“钟情”两个字上,又想起了御谦唱许仙的那一段,想得失了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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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碰我的东西……
回到房里,倒在□□,身体疲惫,熄了灯钻进被窝里,好温暖好舒服。
突然,她又打着灯,将枕头垫起,脑里一直想着御谦在戏台上的一举一动,教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掀开被子,想要起来,却只穿了一件棉质的薄睡衣,风灌进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又盖上被子,但低付了一下,又掀开了被子,赤足下床,在墙角了小书柜里翻,一本本书籍翻过,她开始有点沮丧了。
突然她的眼光落在最下层沾了尘的书本上,脸上露出了笑意。
她抽出书,抽了段纸巾轻轻地擦去上面的灰尘,书皮上现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几个大字,她将书抱在怀里,就像找到了宝贝一般。
重新回到被窝,将台灯拉近,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书,看了一段,压着嗓子要唱,却唱不出声来,再唱“书房门前……”,骤然停住,看看四周,漆黑,夜深,人静,这样唱,势必会把家里人都吵醒。
她看看书,把词记了,便躲进被窝里学着唱。
这夜,她喜欢上了歌剧。
一大早,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沈斌双手掩着耳朵,翻身再睡,无奈敲门声持续不断,令人不胜烦扰,他低咒了一声,天杀的,谁一大早的在那里鬼吼?
他吼一声:“别吵了,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六哥,死人又怎么会说话呢?”飞飞甜甜一笑,别人她或许不敢去烦,但六哥,她吃定他了。
“飞飞,才六点钟,你让我多睡一回吧,我还要上班呢。”沈斌哀求说。
“你睡少一点不会死的啦,我有很重要的事,快开门。”
“能不能晚点再说。”他困死了,爬都爬不起来。
“不行,我睡不了你也睡不了,不然咱就这样干耗着。”飞飞干脆耍赖皮。
连绝招都使出来了,果然是万试万灵的,看吧,门开了,沈斌睡眼惺忪地倚在门前,一脸无奈地问:“请问沈飞飞小姐,有何贵干?”
“进去说,外面冷。”
飞飞像条滑鱼般从他身边溜了进去,看到他房间里的墙壁上挂着的那一幅大大的素描,怔住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沈斌跳到□□去,躲进被窝里。
“这福画好漂亮哦,怎么可以画得那么漂亮?那眼睛好像真的一样。”飞飞伸出手去抚画中的眼睛、性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