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反正我也没见过他,对他没感情,所以想起也不觉得伤心。”御谦脸上泛起轻浅的笑意。
回到城里时,已经黄昏,冬日的太阳斜斜照在这个古老的城上,不由得带了几分惨淡之色。
自从认识御谦以后,他的绝世翩翩风度,让飞飞一度认为他一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疼爱他的父母,他的童年一定很幸福,他的事业一直很顺利,但今天,她突然明白,也不是每件事,因果都能挂勾的。
御谦从小就失去父亲,也得不到母爱,他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向自己的理想进发,得到今天的功成名就。
她不同得对他的佩服有多添了几分。
回到钟情大剧院以后,御谦开始了排戏,练唱,准备晚上登台的事。
晚上,莫离早早来了,今天她煮了几个茶叶蛋给御谦送来,御谦每次都跟她说别送东□□了,但她每次都有借口送的,而且是变着花样送,每天都不一样,往往到了最后,御谦也只得妥协了。
“莫离,你的脚好些了吗?”御谦关心地问。
“好了,你看。”说着,莫离跳起舞来,这时御谦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缎子旗袍,在灯光的映衬下,一张脸更是娇艳可人。
“那就好,明天我们就可以排《牛郎织女》。”他等好久了,一直好喜欢牛郎织女的故事。
不可以,也不可能
“没问题。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上妆吧。”她将御谦按坐在桌子上,将胭脂水粉盒一个一个打开,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香味。
莫离的热情让御谦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不用了,让小冬给我上就行了。”
“我在当然早我来做,这事一直都是我在做的,我不想假手于人。”
御谦说不过她,只好轻轻闭上眼睛,任莫离在脸上涂画,脑里浮现起今天吻了飞飞的那个情形,他每次静下来,脑里便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他现在只有不停地想着唱戏的事,才不会想到她。
回来之后,他就进入了练戏的状态,都忽略了她,像她这样的小麻雀,总是静不下来的,现在这么静,恐怕是她觉得这里没意思,就自己回家了。
回家了也好,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她妈妈那样对她,只是为了她好,她还有疼她的哥哥,还有丁华伦,她会幸福的。
莫离细细地为御谦上妆,她爱极了这张脸,因为紧张,手有点抖,一道眉要许久才画好。
“你我好比牛郎织女度鹊桥。”
戏台上的莫离,穿着男装,却妩又媚,风情万种。
御谦却笑:“你呀!”
“梁兄。”
两人相对望合唱:“过了河滩又一庄,庄内黄犬叫汪汪。”
莫离笑得娇俏:“不咬前面男子汉,偏咬后面女红妆。”
御谦憨厚地唱道:“贤弟说话太荒唐,此地哪有女红妆?放大胆子莫惊慌,愚兄打犬你过庄。”
“好!好!”
精彩的表演,引来一片片热烈的喝彩。
落幕后,后台,御谦和莫离在卸妆,飞飞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热乎乎的包子,笑着说:“唱得太好了,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你……怎么还在?”御谦脱头冠的手停在半空,惊愕地看着她。
“我刚看完戏,觉得肚子有点饿,然后出去买了包子,一起吃吧。”飞飞打开油纸包,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御谦嘴里。
御谦本来是有很多话要问的,但热乎乎的包子这么一塞,暖意慢慢地在全身融开,竟有一种淡淡的幸福。
“莫离小姐要吃一个吗?反正我买了很多。”飞飞自己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才问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