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请坐。”御谦说着,自顾重重地坐落在沙发上。
“来看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莫离瞧着他一脸醉态,又瞧瞧地上散落的酒瓶,叹息着摇摇头。
御谦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将头发反拔至脑后,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笑:“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就是这样,喝点什么?”
“不必了,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你知道我所指的是什么。”莫离一针见血地说。
御谦只觉得头好沉,他倒卧在沙发上,托着头说:“谢谢你来看我,只是……我今天真的喝多了,你也知道,我以前从不喝酒的……”
“是啊,酒伤嗓子,所以你从来不喝,可是你今天为何又要喝呢?”莫离别过脸,一滴泪蜿蜒而下。
“我……”他欲言双止,摇摇头,趴在沙发上,没了声。
莫离冷笑了两声说:“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你还爱她是不是,那你为何不去把她抢回来?”
沉默半晌,御谦突然抬起头来,眼角有泪痕,他喝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怎么跟丁华伦抢,怎么抢嘛?”
莫离怒喝道:“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
御谦擦去泪痕,仰起脸辩驳说:“我才没有哭。”
莫离不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说:“你这个笨蛋,你明明就不需要跟别人去抢,你只要告诉她你方才所说过的那些话,她就会对你会心转意。”
他将头埋进沙发里,声音沙哑地说:“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出口的。”
她不禁摇头叹气:“你根本不懂女人。”
“是吗?”他苦涩地笑笑,仰头看着天花板,再不发一言。
莫离也托着头望天花板,长长叹一口气。
御谦侧过头去凝视她,那种眼神就像要看进她心里似的,莫离莫名地感好害怕,缩了缩身子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讪讪笑着说:“我在想啊,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为什么教我怎么跟别的女人好,你不会吃醋吗?”
莫离有些吱唔说:“我当然……喜欢你,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地生活着。”
“说得多伟大,多伟大啊!”御谦放声大笑,笑得直用手背抹眼睛,但眼泪总抹不完。
莫离听着,只觉得心里又痛又酸,也跟着直掉泪,也说不清是为御谦,还是在为自己伤心。
长不大的孩子
这天,飞飞放下手里的工作,约了沈斌到家里来,并把屋里装饰一新,里里外外都贴上了大红双喜字,屋顶吊上纸鹤和彩带闪灯,可爱却不失高雅的格调,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沈斌如约地出现在门口时,飞飞一身便装,头发随便地披散在肩上,清新自然,一见到沈斌,便眨着眼睛说:“欢迎六哥大人的到来,里面请!”
沈斌摸摸她的头,故意把她的头发弄乱,笑着说:“你呀,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飞飞吐吐舌头,俏皮地说:“我才不是小孩子。”
沈斌打量了屋里的装饰,眼前一亮,呵呵地笑道:“飞飞真的不是小孩子了,要结婚了。”
飞飞嘟着嘴巴说:“六哥,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你怎么就知道了?”
“不能不知道啊,全上海都知道的事情。”
闻言,飞飞傻傻一笑。
华伦从房里出来,看见沈斌,迎上去说:“沈斌,来了,坐吧,我给你倒茶喝。”
沈斌望着望着他忙碌的背影,打趣说:“还叫沈斌,该改口跟飞飞叫六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