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祖宗。”
那孩子忍着眼泪,挣脱不开,手伸进怀里。孟双朗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那亮出的小刀,这臭小子!他将其制服在地,动弹不得。“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龟孙子、大淫魔,高比特那一伙的大坏蛋!”
“什么高比特,你个乱嚷乱叫的小子。老实交代,偷窥我们有何企图?再不说,小心我打你屁股。”
“我若怕你,就不是好汉。”
“嘴还挺硬。”
二人纠缠着,童萤和鸟先生也飞到他们身边。看来,那二位已经成了朋友,而这二位却敌对着,孟双朗抵住那小子的头,努力不让他咬他。
“别伤害我哥。”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孟双朗一愣,那排牙凹进手背。
一个肤色如蜜的女孩跑出来,怀里的一捧柴落下,地上树叶发出柔软的声音。她九岁左右,来到孟双朗几步远的位置。“别伤害我哥。”那女孩重复一遍。
谁伤害谁啊?这下,换孟双朗挣脱开他了。
那小子终于松开牙齿,趁孟双朗捂住手背吃痛的空档,拿起掉落的刀,拽住妹妹的手,就欲夺路而走。孟双朗正想喊童萤一块儿去追,孰料,回头看见的一幕,令他刚迈出几步就顿住身形。
后边的人没追上来,兄妹二人也回头望了一眼。那行人中,穿树叶裙的宽肩膀家伙闷声倒了下去。他们暂时停住脚。
“泰山叔,泰山叔,你怎么样?”
孟双朗拍拍他的脸。
他睁开眼睛,虚弱地回应着,那两颊、嘴唇,都一片惨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在水里时,我被一群小鱼咬了,可能是那种怪鱼的幼崽。”
“啊?”
孟双朗焦心如焚,仅仅小鱼咬了就这么严重吗。
“你们下过湖了?”
那肤色如蜜的妹妹无视哥哥的劝阻,撇开他的手近前来。“那种鱼的幼崽,虽然没有长大后那么凶猛,但是唾液能分泌毒素。如果不及时救治,咬过的人,会有丧命的危险。”
她抿住嘴,稍稍迟疑一下,道:“如果你们想让他活,就跟我来。”
同上一处空间的树屋相比,这里的安全地点,似乎要宽敞得多。一所盖茅草的木房子,还容纳着桌子、板凳,以及床铺。泰山现在,就躺在那张有被褥盖的床上面,闭上双眼,孟双朗端着插勺的药碗照顾他。刚刚,那对兄妹取出一种闻起来很辛辣的草,当他面,磨成粉,又煎熬一阵儿。来吧,喝下去休息一夜就差不多了。那妹妹说此话的时候,哥哥一直怒视着他们,仿佛在讲:得了,你们别妄想真在这儿白嫖一晚上。
孟双朗又给昏迷的泰山喂了一勺子。
他用袖子揩干净,从嘴巴中流出的褐色汤汁。泰山的脸色好了一点儿,红润了一点儿,但童萤还是不大放心。也许,真实原因是她爱冒险的天性。
只见她说道:
“那对兄妹在外面,也不知打什么鬼算盘。”
“人家帮了我们。”孟双朗说,望向那一同前来的鸟先生,“再说,你不是问过它了嘛,他们住在附近,有时到林子里拾柴。不是什么心怀叵测的人。之前的事,咱们没搞清楚就动手了,我们应该解开误会,再向他们好好道谢。”
“反正我不管,我要去听听他们谈些什么。兴许,今晚你就在砧板上了,食人族的故事你没听过?”
孟双朗没理会她。童萤倒是借着自己的小体型,乐滋滋地扇动翅膀,去执行这种好玩的特工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