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金晟总算是见识了,原来,“他”居然可以调动这么些人物为自己效命。
那么,“他”现在在查什么人?
“他”昨日说要出城办事,办的又是什么事?
金晟不断的琢磨,一路路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会不会,“他”想查的,也正是自己在着手进行调查的那桩事?
前天,他得报到暗哨禀报,说,三月初十,城隍庙内的竹林深处,旃凤七杀乍现,曾掳走过一个人!
暗哨已经确认,那的确是旃凤七杀客,旃凤皇朝中曾经最最绝项的几个年青杀手,在事隔二十几年以后重新乍现,这意味着旃凤国中的形势即将大变。
会惊动他们来掳掠的人,身份必然非比寻常!
那人是谁?
会不会就是那个突然消失不见的紫珞?
如果真是紫珞?
那么,他就不得不重新估量那个女人的份量!
这个被定远侯认为义女的女子,在整个事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呢?
金晟摸着下巴,思量了良久,才转身慢慢踱回书房去。
****
书房内,灯火通明。
他慢悠悠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书案前,又是一番细思。
景如在这个时候,奉上了一盏清茶:“爷,君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金晟“哦”了一声,回神,没答,皱眉,执了清茶呷了一口,挥手让她退下,不想再被扰了思绪。
景如识趣的退下。
静静的房里,只有掀了盖的茶水,在泛着悠悠的香气。
金晟坐了一会儿,自抽屉里取出那张经由胧月之手,呈到他面前的信——只是这张信笺上,不知怎的就被人以剪刀挖去了几字。
飘逸的字,缺了几个字的纸笺,看上去,有些诡异。
金晟觉得“他”这个人就像这字一样的捉摸不定。
****
又不知坐了多久,园径上传来一阵急而稳的脚步声,是冷熠自外头匆匆走来。
“如何?”
他没抬头,目光依旧落在信笺上,淡淡一问。
“静一神尼说了,这字,写成时间不足半月,以官墨写成,是南方‘御用之金香墨’。”
冷熠着重强调了最后六字。
金晟听了,豁然抬头,微一眯眼,将深深的眼神眯的极度危险,似经过了深思熟虑般,又乍现一丝顿悟,随即,缓缓舒展,便在唇角勾出了一朵似笑非笑:
“哦,是么?”
“是!”
冷熠肯定的点头:“我另外有让墨窑的张大人看过,他说,字是不折不扣用极品金香墨写成的。这金香墨极难制成,故在南诏,一般也就只有宫里有地位的贵人才能用得上……爷,你想用此证明什么?”
最后一句,带进了浓浓的疑惑。
不,他心头已经在惊奇——惊的是这字写成竟不足半月,这可是相当的有内涵的。
冷熠看到王爷唇角的笑,渐渐的在拉长,深绵不绝,渐渐的,亮的就如正午的太阳,耀眼的不得了。
“还能证明什么?要么,可证明凌岚在骗人——要么,就只能说明墨问在所有人面前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他弹弹手上的信,放到桌案上,说:“这封扭转了凌岚命运的信,如果真是她临时伪造的,那么,她临摩的本事,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部,足可以假乱真。也难怪她能把凌岚的真迹说成伪造……”
冷熠心下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