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前线传来兵败的消息,刘浩派苏公公准备船只南逃,结果跑到接头地点,只剩空荡的岸边和滔滔的江水,而那口口声声说忠心不二的苏公公,早就开船把美女财宝一并带走了。
刘浩傻了眼,气得踹了身边的马,马受了惊,奔进林中不见踪影……
沐王宫内,虞初识拿着来自南方探子传来的消息,轻笑一声说道:“这楚、京二国下手倒是快啊!”
“陛下,听说南越王被乱刀砍死,楚、京二国瓜分了南越的城池……”左散骑常侍杜伽作揖禀报。
“京王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不过沐国若真要去打南越,山高水长,兵力损耗不说,有可能会被京国偷袭。”左神武大将军孟鹤堂沉思了一会儿,幽幽地说道。
“太平了几年,看来天下又要开始战乱了……”虞初识拿起一本花名册,细细翻看着,“传令下去,十月的武举要好好准备,沐国需要更多的人才。”
“是,陛下!”
第三日,南越国被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中原。
这一战,有人在其中得利,自然也有人失了机会……
而在那江都的醉梦馆中,华美的长毯平铺在地,鼓手连击三声画鼓,窈窕的女子身着紫黑罗衫,足穿锦靴,在一片喝彩声中,缓缓步入舞台。玲珑的身段披着飘逸的锦带,腹部的衣衫上的金花片片垂挂,晃了台下看客的眼。
女子随着画鼓节拍开始起舞,纤细的脚踝上系有金铃,随着踏步,金铃清脆的声响与击鼓声相呼应,女子的舞袖时而低垂,时而扬起,似那流水行云般轻盈。
舞姿时而轻盈曼妙,时而刚健明快,女子眉目间的盈盈笑意让人移不开眼。
“裴大人,您来啦!”陈芝倩甩了甩手帕,扭着腰小步走来,一只手搭在裴泠商的肩膀上。
裴泠商皱了皱眉,走到一侧,低声问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陈芝倩悻悻地收回手,撇了撇嘴回应道:“练得还行,就是脾气还是挺倔的……大人,如今南越被灭国,您还打算用他吗?”
“我的事你别管,你只需要培养好他就行。”裴泠商冷冷地说道,“带我去看看他。”
“好,裴大人,这边请!”陈芝倩满脸堆笑,走在前面引路。
裴泠商背手跟在后面,他现在心里有些郁闷,本想着能利用南越王好色之性,让这个孩子以舞姬的身份进献到南越。
南越王宠信宦官,朝野之上的官员基本上都是为了科举能得名次,自阉后做官。
另外南越王喜欢让长相阴柔的年轻太监和舞姬一同献舞,以此为乐。
再等两年就能把这个孩子送过去,然后以魅惑之术迷了南越王的心智,接着一举拿下整个南越王权,他就可以自立为王,不用做这敛声屏气的小小王侯。
没想到南越王为了哄他那“珍珠妃子”,耗费无数人力出海捞珍珠,只为美人一笑。最后被楚、京两国趁虚而入,一举灭国。
放长线,钓大鱼……
裴泠商走上三楼,推开门,那个少年正坐在古琴前演奏,人来,曲断。
“池叶映!”
少年放下手,抬头冷漠地看向面前的人。
“准备好,计划有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