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灯光大亮,那人竟是兰亭舟。
“你,你,你怎么回来了?吓死人了。”甘采儿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道。
“你很不想我回来?”兰亭舟淡淡看她。
小红见兰亭舟面色不善,忙出言打断:“姑爷,可需奴婢服侍您洗漱?”
“出去,今晚不准任何人进来。”兰亭舟道。
小红犹豫半晌,还是心怀忐忑地走了。
见兰亭舟再度走过来,甘采儿不由自主地,往床里缩了缩。
虽然兰亭舟平时神色也是淡淡的,没过多的表情,但与此刻不同。此时的兰亭舟,平静之外带着森寒,甘采儿莫名地有些害怕。
“知道怕了?”兰亭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你,你要干什么?”甘采儿手捏紧被子。
“之前我警告过你什么?”兰亭舟面色冷然。
“什么,什么。。。。。。”甘采儿紧张得直磕巴。
“大雍律法:‘妇不贞者,杖三十,去衣受刑。’”兰亭舟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甘采儿瞬间炸毛,一蹦八丈高,瞪着兰亭舟:“什么妇不贞?!我哪里有不贞!!”
“你日日与孟煜相会,难道不是不贞?”兰亭舟紧盯着她。
“我何时日日见他了?!谁愿意见他了?!我天天外出,是去看店铺的!”甘采儿大声道,她胸口剧烈起伏,似气极。
兰亭舟面色微缓,他在床边坐下。
“那你与孟煜之间,都做过些什么?”
甘采儿一梗,不由低下了头,有些心虚地,小声道:“就,就做了一个荷包,还有,还有一件衣服。”
兰亭舟脸色黑了一分。甘采儿见状,忙快速解释道:“这两件东西,都是他出手帮我之后,我给他的谢礼。不是,不是随便给的。”
接着,甘采儿将在梅府遇上的事,和孟煜承诺她保护梅婉清的事,一一告诉了兰亭舟。
兰亭舟听后,一双眸子盯着她,目光晦暗:“他都碰过你哪里?”
甘采儿一窒,张了张嘴,答不上来,也不敢答。最后,她只道:“反正,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兰亭舟微凉的指腹,捏住甘采儿的耳垂,声音清冷:“这里,他碰过?”
甘采儿被惊得一激灵,当即摇头否认:“没有。”
兰亭舟忽一笑,道:“阿采,你说谎时,身子会僵硬。你点头或摇头,远没有你身体的反应来得诚实。”
甘采儿彻底僵住。
兰亭舟的手指,又轻抚上她的脸庞,同样清冷地问:“那这里呢?”
甘采儿抿紧唇,一言不发。
而后,兰亭舟开始摩挲她的唇瓣,再提出相同的问题。
甘采儿全身都绷紧了,绷得极紧。
兰亭舟指尖在她脸上,肩颈处每游走一分,脸色就黑一分,眼眸越发深邃,森冷漆黑的目光紧紧盯着甘采儿,让她心生惧意。
但是,当他挑开甘采儿的衣襟,指尖往脖子以下去时,明显地,甘采儿的身子一下柔缓了不少。兰亭舟的动作顿了顿。
“我,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甘采儿小声地嗫嚅着,声音中略有委屈。
“只是,他那人有时候确实孟浪了点。”
“没和离之前,我不会和他有,有什么的。”
兰亭舟闻言,挑唇一笑,森然道:“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你与他抱过,亲过。你居然告诉我,你与他没并做什么,你没有不贞?”
面对兰亭舟诘问,甘采儿一时语塞,心中却万分委屈。她被抱,被亲,她也不想的!明明是孟煜那混蛋强迫她,骚扰她,她又敌不过他。
兰亭舟拿出戒尺,往甘采儿身上一点,道:“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