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画画了?”
冬苓一看面前这人,本想好好吃个早餐,瞬间一点食欲也无了。
“酒店三楼展厅是画展,我来帮忙。”
“呃,早餐是主办方送的。”
和陌生人聊天不是南雪的爱好。
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和冬苓漫无边际地聊
大部分时候是冬苓怕冷场,绞尽脑汁搜索各种话题,试图友好交流,却换来南雪的一个“嗯”,或是“对”。
她看着对面精致漂亮的女孩儿,忽然开始由衷地佩服舒予白:跟这种人形冰块待在一起,居然能待那么久,不愧是温柔又善良的予白姐。换作她,早跑路了。
“今天天气蛮好的。”冬苓看着窗外。
“嗯,零下3度。”南雪头也没抬。
“你怎么知道?”冬苓问。
“早上看了天气预报。”南雪答。
……
南雪看着她,好几次“舒予白”这个名字要从口中蹦出,又被她压抑下去。
终于,冬苓在漫长的尴尬里,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
她端起餐盘:“那我先撤了。”
南雪一瞬间站起身:“等等。”
冬苓好奇:“嗯?”
南雪这才缓慢地问:“这几天,舒予白有去你们那边么。”
冬苓茫然地回忆片刻,道:“没呢。好久没看见予白姐了。”
“哦。”
南雪坐下。
她修长白皙的食指捏着餐巾,擦拭红唇。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失落?
怎么会。
她垂下冷淡而单薄的眼皮,自己和自己较劲儿。
晚间,天空飘起一场小雪,气温一度一度往下跌。
青砖小路上,行人稀疏,有的撑了伞,有的则没有撑伞,积雪被踩的实,留下交叠的脚印,脏兮兮的。
南雪心想,我就回去看看那只小狗。
万一舒予白心情不好,忘了喂食怎么办。
轻轻的响动。
钥匙插进锁芯,拧开,南雪站在感应灯亮起的昏黄楼道往里看,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点声响也无,她唤了声小狗的名字,却并没有小东西扑过来咬她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