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味有些苦,却很淡,闻久了也有种特殊的清香。
舒予白从里头走出来,一头乌发披在肩上,白皮肤,眼眸微湿,手上提着一袋中药包——远远地看去,真有几分病美人的模样。
“予白姐?”
她惊慌地喊起来:“你没事吧,吃药做什么?”
舒予白笑笑:“手疼,没事。”
隔壁屋子传来咔哒一声,门开了条缝,过了会儿又全开了,南雪本已经吃完饭,和舒予白回来后就开始午睡,这会儿又醒了。
“中药?”
南雪把身上那件外衣紧了紧,走过去看一眼:“姐姐,你吃的下么?要不要加点糖。”
屋子里的木桌上放了一个瓷碗,白色,里头盛着褐色的汤汁,小木棍一样的东西沉在里头,看不出是什么。
南雪轻轻端起那碗,一股苦味儿。
舒予白摇头:“不用。我不怕苦。”
她从南雪手里接过碗,咕咚几下就喝完了,又把碗放下。
桌上几包中药,拆封了两包,还剩下一包用褐色牛皮纸紧紧裹着,严严实实的。
“这是什么?”
舒予白微怔:“药。”
“什么药?”
南雪提起来看,和那两包不一样么?
“这是拿来按摩的。”
舒予白低头,额头几缕碎发垂落,她想了想说:“这个不着急,等过几天回家了,我让我妈帮忙摁,她手劲儿大。”
南雪把那包中药放下,出门。
可下一秒又回过头。
“太麻烦了。”
南雪蹙眉,细白指尖勾着系药包的细绳,表情很认真:“阿姨离的远,不方便,总不能天天往家跑。姐姐要是相信我,我帮你。”
“可是…”舒予白瞧着她:“你会么?”
“会。”
南雪轻轻笑了:“这谁不会,对着穴位按摩嘛。”
她说的蛮轻松,舒予白便放心下来。
在这儿,想找人帮忙摁,除了南雪,就是隔壁应冉的助理。可舒予白那性子,不惯找不熟悉的人帮忙,总觉得太麻烦别人了,想了想去也只有南雪。
“好,谢谢。”
她低头,眼眸里水光轻轻晃过。
南雪提着药,去煎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