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一个下人也不敢想,主子最惦念的,还在不在。
太后静静端坐在宽大的御座上,眉眼间显出疲惫和倦意,压抑了多年的情感,瞬间翻涌,咆哮着想要个出口。
可是,还不到时候。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早已没了当一个母亲的资格。
太后眼神恢复冷硬,哪怕在人后,她也不允许自己有这般矫情作态。
有事红颜祸水,无事牝鸡司晨。
男人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最是可笑。
要她姜世音还政,她偏不。
雍帝憋着一股气走远,呼呼喘气,终于想起少了点什么。
猛地停住脚,身后的宫人们反应迅速地站稳,没有摔成一团。
“也不知道陈定那小子死哪去了?居然好些日子没给朕传来段泣的惨状!朕要鸽子!”
没有鸽子,没有乐子!
臻臻的死鱼眼木木的翻个白眼。
还能去哪,不是在青楼,就是在去青楼的路上。
取出小纸条写上:死哪去了?再不干活就调你回来当太监总管。
绑在鸽子脚腕子上,放飞。
“陛下玩够了就接段质子回来,瞒不了多久的。”
“母后还会为了一个质子惩罚朕不成?”雍帝满不在乎地哼哼:“能瞒多久是多久,方能消朕的心头之气!”
臻臻忍不住好奇:“段质子究竟怎么得罪陛下了?难不成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就心生嫉妒?
雍帝立刻炸毛:“漂亮?那也叫漂亮?臻臻,你是真没吃过好东西啊!”
臻臻:“哦。”
也不知道他脸红个什么劲?
榔头村。
太阳渐渐下山,大家带着洗干净的衣服,有说有笑,各回各家。
姜家门前,曹庆花跟个木墩子似的死活赖在那里,怎么都不肯走。
蔡老太早就骂累了,拉着姜二回屋里,房门紧闭,曹大嫂已经不见踪影。
看到姜昉,曹庆花猛地跳起来,冲上前嘶喊道:“姜昉!你害得我好惨啊!你二叔要是休了我,你就得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