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言岐微喘着埋首她颈间,淡淡的清香盈满鼻端。
&esp;&esp;他摩挲了两下小姑娘的细腰,哑声问:“……怎么了?”
&esp;&esp;初沅被他的呼吸灼得浑身一颤,难为情地说道:“这几天,不太方便。”
&esp;&esp;所谓的不方便,指的,便是信期。
&esp;&esp;之前是避祸,但这次,是真的。
&esp;&esp;谢言岐闻言一怔,反应过来之后,瞬间睁开了眼睛,手上加重几分力道,揉了下她的腰。
&esp;&esp;他抵起唇角,无奈地嗤了声。
&esp;&esp;难怪啊。
&esp;&esp;难怪她今天这么安分。
&esp;&esp;初沅紧贴着他,自是能觉察到他的情动,滚烫抵在身前的异乎寻常。她把衣衫里的那只手缓缓取出,颇有深意地,弯指勾了下他掌心,“但也可以,有其他的办法的。”
&esp;&esp;她抬眸凝盼,眼中水光潋滟,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
&esp;&esp;倒显得他精虫上脑,定力不堪一击了。
&esp;&esp;谢言岐捏住她下颌,用力地碾了几下,低笑着嗤道:“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esp;&esp;——“下去。”
&esp;&esp;尽管他没有勃然变脸,语调也和平时一样,噙着几分疏懒的笑意,但初沅还是从他漆黑幽邃的眼瞳中,看出了几分隐怒。
&esp;&esp;她扶着男人的肩膀,慢吞吞落一只脚放在榻下,旋即,是另一只。
&esp;&esp;站定的同时,她不由一愣——
&esp;&esp;只见他腿上的月白襕袍略微发皱,临近鼓起的地方,沾染了几片显眼的血迹。
&esp;&esp;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襦裙上,也有。
&esp;&esp;初沅登时就被羞意染红了脸。
&esp;&esp;她都看见了,显然,谢言岐也不可能忽视。
&esp;&esp;他垂眸睥着身上的那处殷红,唇角微翘,嗓音中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esp;&esp;——“行,真行啊。”
&esp;&esp;
&esp;&esp;这场残局收拾到戌时三刻,方才完毕。
&esp;&esp;谢言岐冷水沐浴后,便单穿了件雪缎寝衣出来。
&esp;&esp;这时,奚平也捧着个檀木镶嵌螺钿匣盒进屋,放在他旁边的桌案上,道:“世子,这是重新着人打磨的扳指。”
&esp;&esp;可话音甫落,他便觑见了谢言岐手上戴着的黑玉戒。
&esp;&esp;奚平不由一愣,“世子的扳指,竟是找回来了么?”
&esp;&esp;谢言岐这人养尊处优惯了,在用物上极为挑剔,若非使他满意了,便绝不勉强。
&esp;&esp;所以之前那枚扳指不见了这么久,他都一直没有换新的,而是委托远在长安的名匠,重新打磨送来。
&esp;&esp;提及此事,谢言岐不经蹙了眉。
&esp;&esp;他缓缓摘下手上的扳指,低声道:“不是。”
&esp;&esp;就算真的是原物找回了,这落入旁人之手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