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十多名沈家汉子齐齐上前一步,带着一身煞气将她护在里面,她看向唐父和姨娘,他们二人许是故意的,穿得是陈年不合身的旧衣,更容易激起大家的怜悯心。
但清楚知道他们是如何对待唐婉的沈文戈不会,她问:“你家女儿确实在我们镇远侯府,你们不妨说说,她怎么会跑到我们府上来?”
两人早就串通好了,姨娘道:“谁知道你们镇远侯府怎么将人骗进了你家门?我们还想问你们呢,将我们一个黄花大闺女骗去结阴亲安的什么心,你家也没男的了吧?”
这话简直!既暗戳戳说了镇远侯府府里龌龊,恐怕有什么私通之事,又点出镇远侯府人丁凋零,家中儿郎死在战场。
沈文戈倏而沉下脸,冷眸直直射向说话姨娘,没了和他们周旋的耐心,想来人群中如果真有探子,宣王也能将他们抓出来了。
她道:“你们真不知?那唐小娘子是自己跑到我们府上寻求庇护的,盖因你们父不慈,姨娘毒!”
“哎?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唐父和姨娘急了。
沈文戈扬声对围过来的百姓道:“大家可还记得当日波斯商人扭打一个小娘子进了府衙的事?”
“记得!”
“他们便是那唐小娘子的父亲和姨娘!因那日公堂之事,他们觉得丢脸,便要将唐小娘子卖给一个打死了两任妻子的人做续弦!”
人群中人发出惊叹,“我记得当日唐小娘子辩驳便说的是家中姨娘拿了生母玉佩去卖,才闹出公堂之事。”
“果然有了继母,就没了父亲。”
“她算什么继母,不过一个姨娘。”
姨娘气道:“你们瞎说!”
沈文戈嘲讽的看向她,“是非曲直,大家自会分辨。”
有人凑到唐父身旁低语几句,唐父一拍大腿道:“对,我们怎么对女儿那是我们的事,生她养她,甭管我们怎么对她,她是我们女儿,我们可没推她入火坑,是你们镇远侯府要她嫁给一个死人的!”
“将我们女儿交出来,我们不同意她结阴婚!”
“你们既然承认你们做的事了便好。”沈文戈侧头看向倍柠,倍柠点头,从一开始出来她就捧着一个托盘,此时将上面早就准备好的聘书递给她。
沈文戈将聘书抖开,面朝唐父和姨娘,“我镇远侯府出两百两白银做为聘礼,取你家小女唐婉为六夫人,你家若是认,这二百两就是你们的,不认,我们就到公堂上走一趟,宠妾灭妻律法不容。”
说完,她一手掀开托盘上的白布,露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二百两纹银。
人群倒吸一口凉气,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银子,唐父和姨娘更是将眼珠子黏在了银子上。
此时明显挑事的人还在嚷嚷,“二百两银子你们就想买人结阴亲,真是看错你们镇远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