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显得格外有诚心,像是真的口渴了。
殷晏君心中泛起波澜,面上偏偏不为所动,一只手稍微扶住小郎君的手臂:“还剩最后两圈,也就半盏茶的时间。”意思就是等走完了再喝。
徐砚清没有达成偷懒的目标,哪里愿意如殷晏君的意,于是非常干脆地站着不动,还委屈巴巴地说:“我腿好疼,走不动路了。”
心中生起些许无奈,殷晏君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娇气惫懒的小郎君,于是语气稍显温柔了些:“坚持坚持,小齐大夫总归是为了小郎君的身体着想。”
颓丧的咸鱼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酥麻麻,玄尘道长的音线原本是清冷如泠泠夜色,如今特地放柔和了些许,就显得格外……诱人。
好吧,沉迷于玄尘道长的美色,徐砚清勉强给面子地又多走的两圈,最后一身汗被玄尘道长扶回了房间。
等他歇息得差不多了,木瑜提了一桶热水过来伺候徐砚清沐浴。
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候,徐砚清叹息一声,感觉自己总算是活了过来,整个人都被软绵绵的床榻治愈了。
殷晏君在小郎君沐浴的时候便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做晚课,将书写完的经文收拾起来,外面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进来吧!”殷晏君收拢好那些经文,抬手将书案上的一本棋谱拿了起来。
得到回应殷元城抬手推门,他几步走到殷晏君面前跪坐下来:“官家,明日上午我便启程回京都。”
“嗯。”殷晏君淡淡点头,随后又叮嘱了一句:“此行回城你是有一人,路上一切小心。”
殷元城颔首,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口:“官家,您为何会对徐小郎君如此另眼相待?”甚至为了徐砚清去做一些平素里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殷晏君将手中的棋谱放了下来,目光变得有些幽深:“其中事情过于繁多,你只当这是我欠他的,对他不用太过警惕。”
如此一说殷元城更是难以理解,但他见殷晏君没有再解释下去的意思,只好点头:“元城明白。”
殷元城走后,殷晏君缓缓起身站在窗前,窗外夜色昏昏寥寥,透过窗户他能够看到徐砚清的房间,深深叹了口气,他这一辈子所有的例外,几近大半都发生在了小郎君的身上。
年少时他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未来,他是太子,他的妻子就是太子妃,他们会生下大梁的小皇孙。
只可惜他虽不曾动任何人过情,但是满腔的期待,全都毁在了所谓的太子妃身上,至今他仍记得那一夜的混乱,女人凄厉的惨叫咒骂……
突然一阵细碎的声响打断了殷晏君的沉思,刚回过神他走出房间,就见着齐辰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是郎君房里发出的动静!”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可能更新时间不太正常,等下了夹子还是晚上九点左右更新,啾啾崽崽们!
小剧场:
阿清:呵,有老婆还来骗婚,渣男!
道长:阿清乖,只有你一个。
阿清:油嘴滑舌,才不信你。
道长抬头,眉目温柔:阿清!
阿清:行吧行吧,要人命的小妖精,再信你一回。
道长心满意足,要留清白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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