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做饭……对了。”
魏鸣岐临走前不忘回头看禹卿一眼,安慰道:
“王再明他们你甭操心,回头我去处理。”
“……”
看他去到了厨屋,原地站着关系已经缓和许多的禹施二人对视一眼,最终施凤官向那边抬抬下巴道:
“我怎么觉着这狗男人和那什么郡主真有事儿啊。”
到底是炕头打过架的兄弟,一撅屁股就能看出有没有什么猫腻。
“有事儿不奇怪,没事儿才奇怪。”
禹卿杏眼泛着淡淡笑意与思索。
鉴于当年的事儿没太多人掺和,以至于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对于魏鸣岐与黎禾乃至琅琊王之间关系的传闻一直没有确切的版本。
流传最广泛的是,东方鸣当初派兵想要将孽子带回再大义灭亲,但被谢魏二人溜掉的同时,意外在船帮中找到了年幼的黎禾。
听起来是不是很有宿命色彩?
本为命中宿敌的二人当时在同一个地方,以至于一人逃掉的同时,另一人却被对方的父亲所收养,而后者原来的师父,也戏剧性成为了包庇魔头的帮凶。
种种奇特的巧合,让许多江湖人愈发深信黎禾就是魏鸣岐的命中克星,无论后者蹦哒多高,终有一天都会迎来既定的宿命。
但身为魏鸣岐的身边人,哪怕前者从未详细透露,但施凤官和禹卿也是知道,这三人不仅关系不浅,当初还发生了不少故事。
“狗男人——嘴是真严。”
施凤官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有天我想起这事儿好奇,都骑着他问了他愣是吭吭唧唧没给我交代清楚。”
“……”
小年轻玩的可真花啊。
在心里淡淡感慨一句,年纪更长些的禹卿倒看的清楚,因此全无在魏鸣岐面前的幽怨情绪,反倒十分冷静的道:
“他不提,谢北伶也不提,就说明这事儿在当年不太愉快,说不定三个人心里都有刺儿在,这刺儿不消了,他们在旁人甚至彼此面前坦诚不了,且等着吧。”
“……”
她这么一分析,施凤官不仅没感到轻松反倒忧心起来:
“照你这么说,那人还真可能是来找麻烦的?反倒姓魏这狗东西优柔寡断的,那岂不是要吃亏?”
嘴上对魏鸣岐骂归骂,但魏鸣岐是她男人,那黎禾她却连面都没见过,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要是对方真的来者不善……
姓魏的下不去手,她可没什么心理负担。
还不知道她已经心动杀念的禹卿递过去个安慰的眼神,道:
“你什么时候见他在女人身上吃过亏。”
“……”
施凤官张张嘴,竟有些无言以对。
不行,越想越恼火。
经过这阵子的交流,施凤官心里对待禹卿的情绪软和了许多,觉着这女人虽然有时候‘不讲道理’,但是个关键时候能一起商量事儿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