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嗯。”
魏鸣岐恢复常色,冲她伸出手道:“咱们还是先谈谈苍良冶的事儿吧,他给你的纸条呢。”
“……”
接过纸条,魏鸣岐匆匆扫过一眼,目光隐现思索之色,再抬头时望见的却是众女看向他奇怪的眼神。
“你们……”
“姓魏的。”
施凤官抱着手,阴阳怪气的道:“人家把你手下都劫了,伱人后连句重话都不敢说,不会真有什么故人再见,旧情未了的戏码吧。”
禹卿则笑盈盈的看向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最是怜香惜玉,只要长的够漂亮,拿剑架在他脖子上这人也不带恼的。”
“嗷,对劲了,江湖上传琅琊郡主长得可是天香国色——”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别说魏鸣岐了,连一旁的宋铃语都听懵了,只觉得禹卿入京两年变得格外陌生。
此前在外虽然也是爱笑,却绝不会和男子打趣,更别说用这种……侃恼情郎的口吻。
魏鸣岐脸蛋也有些发黑,这俩娘们都聪明的很,仅从他几句话里就咂摸出了不寻常,这是拿话旁敲侧击呢。
问题这是在家啊,
能聊黎禾这人吗?
不能够,在黎禾表态以前,这名字就和太玄真人一样,不能多提,提了就架不住有人去想,然后心揣揣的疼,也不吭声。
“你们——咳——”
厨屋门口忽地扒出个灰头土脸的面孔,泪汪汪的看着外边:
“你们来个人帮我烧火,我,我不会烧柴火。”
“……”
“我来!”
虽然不认识女人是谁,但宋铃语还是立时举手过去:
“我烧火烧的可好了,一路上过来在野外生火都没被别人发现过。”
“……”
魏鸣岐放下抬起的腿,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姑娘眼里有活,不愧是禹娘带出来的。”
啪!
施凤官轻踢他一脚,气道:“光说别人,你就不知道过去帮帮忙?瞧把我姑脸熏的。”
“……”
魏鸣岐也觉得奇了。
那傻娘们烧火的时候怕不是鼓着腮帮子吹的吧?
也为难她了,要不是到他们这,这女人一辈子怕不是连柴火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
如今谢北伶一伤,家里没几个女人能指望得上,看来这往后几天得他来抗大梁了。
男人难啊,忙着外边还得忙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