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打断了她,纠正道:“不,江婶,那个曹婆子不是我府上的人。她是曹家的奴婢,跟我并没有关系。”
江婶怔了一下,依旧低着头,接着说道:“是是是,曹婆子跟您没有关系,是民妇说错了。三驸马,民妇的男人没有调戏曹婆子,他是被那婆子陷害的……”
陷害?江叔和曹嬷嬷以前是认识的难道真的有JQ?高进挑眉问道:“江婶,您能说说,曹婆子为什么要陷害江叔吗?”
江婶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的答道:“因为在前一天,民妇的男人骂了她。”语气中已经隐隐含着些许愤恨和不满。
“看样子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了。江婶,不如先坐下来,把您所知道的全讲给我听。不瞒您说,是肖大人带我过来找您的。我被一个贱婢毁了名声。不把她剥皮抽筋,难泄我心头之恨”高进呼的把手里的狐皮褥子扔到地上,恨得咬牙切齿。经验告诉她,此时此刻,同仇共忾是和江婶拉近关系的最佳途径。
江婶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她狂怒的样子,眼底飞快的掠过一丝欣喜,目光扫过铺着皮褥子的座位,却坚持站着,把前一天在兵部衙门旁边的小胡同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高进静静的听着,心里又多了几个问号,直接影响了她刚刚推导出来的一些结论。
江婶说完了,等了好一会儿,见她既不接话,也不表态,只是一味的皱着眉头想心事,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想了想,又说道:“三驸马,其实民妇一家也是官宦人家。民妇的侄儿是考到了进士的,做过官老爷。只是前些时候因为得罪了他部里的狗官,才被无冤无故的革了职。所以,民妇的男人好歹也是官老爷的亲叔叔,怎么会去调戏一个奴婢呢?民妇以为,定是那个臭不要脸的看上了民妇的男人,勾引不成,就,就倒把一耙。”
“啊?什么?”冷不丁的听到她这番言论,高进被雷得外焦内嫩。唉,大婶,你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对,分明就是倒把一耙”江婶看着她,无比坚定的说道。
嘿嘿,江婶童鞋和那曹嬷嬷的脑电波倒是在同一个频道上活跃滴。脑子里突然冒出江婶PK曹嬷嬷的盛况,高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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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小菜一碟
“驸马爷,您是不信民妇吗?”江婶忍住心中的怒火问答。
高进清咳一声,敛了笑,正色道:“我当然相信江叔。只是江婶,这个勾引不勾引的话,上了公堂,不可乱说。因为没有根据的话,说了也无益,徒增笑料尔。”
江婶眼神微黯,张张嘴,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
看样子是失望了。高进唯有摇头轻笑。这件事里的弯弯绕绕挺复杂滴,甚至于有些地方,连她都还需要回去查证之后才能下定论。所以,她根本就指望江婶一个普通的民妇能弄明白。况且,江婶也没有必要弄明白。
“高大人”
“驸马爷”
这时,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高进转身看去,只见肖义和拉着长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头上热气腾腾滴,跟刚出笼的热包子一样。
肖义和看到了江婶,顾不得跟高进行礼,跑过去问道:“江婶,您怎么也在这儿?守义呢?”
谁知,江婶却用手捂了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您别哭啊”肖义和手足无措,急得抓耳挠腮,“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江婶却哭得更伤心了。
这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高进站在一旁,尴尬的抚额苦笑。
果然不出所料,肖义和转过身来,问道:“高大人,您是怎么找到江婶的?”
连长安的目光也滴溜溜在她和江婶之间转来转去。
“应该说,是江婶先找到了我。”高进如实答道。
江婶总算止住了哭,用衣襟揩干眼泪,向她道了个万福:“真对不住您,都是民妇想着男人还在大牢,不知是死是活,越想越伤心,所以才忍不住哭了起来。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民妇一般见识。”
肖义和看着高进的眼神更加疑惑了,两道浓黑的三角眉在眉心处皱成了一团。
哼,也难怪小绿袍是那副德性。高进扯起一边嘴角淡笑道:“江婶,客气了。”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种自作聪明的人。
江婶听出了她话里的疏远,心中大急。正要解释一番,高进已经对肖义和说道:“肖大人,该问的,我都已经问清楚了。请代我转告江守义,所有的事虽非我之过,却是因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