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好笑得看着这两人,“看来我和小冬瓜来得不是时候,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怎会?我久等你们不归,才拿风临练飞刀,消磨时间。”祁煊笑道。
说是惩罚风临,只是个借口,事实上确实是他无法陪同孟茯苓和小冬瓜进宫,越风越担心,过于烦躁。
不过,他暗暗庆幸,幸亏孟茯苓推门时,他来不及射出飞刀,才不致射到她。
且,祁煊的反应也很快,在孟茯苓的注意力落在风临身上时,他及时将飞刀拿回手上。
总之,祁煊现在还不想让孟茯苓知道他的脚已能动、能行走了,他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只是,祁煊以为孟茯苓没看到就好,殊不知,他将飞刀自脚间拿到手上之时,被眼尖的小冬瓜看到了。
“夫人,我还有事,先退下了。”风临也窘得不行,从地上爬起来后,急忙落荒而逃。
“茯苓,皇上怎么说?”祁煊假咳几声,连忙转移话题。
孟茯苓让小冬瓜说,自己则倒了杯茶水递给祁煊。
祁煊接过茶杯,饮了一口,方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去。”
岳韶清不喜权势,薛氏又放不下孟茯苓、不愿和孟茯苓分离得太远,他们便打算放下京里的一切,到时也搬到岛上住,一家人可在一起。
祁煊的意思是,岛上的房子修建得差不多,孟茯苓和小冬瓜去岛上寻找被南宫玦拿走的半块卫龙令,
岳韶清和薛氏可趁这次机会,先行搬到岛上住,路上也可以照料孟茯苓母子。
“你放心得下?”孟茯苓用手截了截祁煊得胸口。
“你们一走,就剩下我一人在京都城,该是你放心不下我才对。”祁煊放下茶杯,握住孟茯苓的手,半开玩笑道。
“什么你一个人,侍卫不是人、风临他们不是人?”孟茯苓笑道。
她也有些不痛快,皇上故意留下祁煊,言明只准她和小冬瓜离京去寻找卫龙令,很明显是在扣留祁煊,偏偏祁煊双腿不良于行,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
“你不在,再多人都无趣。”祁煊一本正经道。
他的话听在孟茯苓和小冬瓜耳里有些变味了。
特别是小冬瓜,他故意用手指刮了刮小脸,“葫芦,你羞不羞?我还在呢,就好意思说这样肉麻的话?”
“你这假小孩子,一边去。”祁煊笑骂了一句。
再度看向孟茯苓时,他面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岳侯爷和娘要随你们一起离京的话,皇上必定会多想,这事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这是自然,不过,我爹虽是侯爷,却无实职,在让太后帮忙的话,想来皇上应该不会多加阻挠。我只担心你,毕竟你双腿不便。”孟茯苓毫不矫情地说出对祁煊的担心,面显忧色。
“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祁煊握紧孟茯苓的手,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小冬瓜摸了摸鼻子,这次没有说出煞风景的话,自觉地出去让人去岳阳侯府、叫岳韶清和薛氏来商议离京之事。
没过多久,他们便赶来,几人商量一番后,都赞同。
其实是京都城离那座岛太远,他们都放心让孟茯苓母子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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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岳韶清皇上的亲舅舅,又素来不理朝政之事,皇上觉得他不具备什么威胁,很轻易就同意让他举家迁离京都城。
唯独太后百般挽留,很不舍岳韶清,但岳韶清去意已决,太后也无法强留他,便有些埋怨薛氏。
孟茯苓将一切打点好后,临行前,与祁煊温存了一晚。次日,也碍于祁煊的腿,不让他送行。
虽说皇上给了两个月时间,听起来是挺多的,实际上很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