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吟眉出声提醒他殿门还没关,外头虽然都是他的人,但被瞧见总是不好。
“你先去沐浴。”危吟眉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尤其是门口还有那么多宫人。
谢灼将身子的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危吟眉身形摇晃,手撑在桌案边,回头道:“少帝的棺柩还在外面。”
谢灼皱了皱眉,贴着她耳后道:“这个时候提这话挺扫兴的。”
危吟眉看不出他哪里觉得扫兴,他明明兴致好得很,掐她腰的手收得那么紧,甚至他听到这话,还伸手来扯她的裙带,哑着声音对她道:“是真的想将你抵在他棺柩边,叫他的牌位看着我将你狠狠地……”
后面一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咬她耳朵说出来。
危吟眉羞耻至极,转过头看向他。
谢灼眼眸若桃花,里面迷离潋滟的雾气横生,一笑便如千树花开。
他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她身上。
危吟眉知道军营里向来荤素不忌,却没想到他什么荤话都说敢对自己说。但以他的性子,这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她劝他去沐浴:“你喝醉了,今夜是与下属吃酒了吗?”
谢灼双臂搂抱住她的腰,“要去你丈夫棺柩前试试吗?”
“不要。”危吟眉柔声拒绝,一下推开他的手。
谢灼看她面色一瞬间吓得煞白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几声,危吟眉面颊红艳欲滴,抿了抿红唇。
可口舌交锋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这种事,危吟眉大抵是比不过这等恶劣的男子,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得出口。
谢灼将下巴枕在她颈窝里:“你若不想那便不去,我看你每日为你丈夫哭丧,弄得你对他感情多深一样。”
危吟眉手握着裙带不许他扯开,轻声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有人是“名义上的丈夫”,有人便不是,显然这话某人听了后不太舒服。
危吟眉才说完,便得到了报复,被谢灼重重咬了咬锁骨。
她意欲挣脱,可谢灼极爱她反抗的模样,伸出双手将她钳制在臂弯中,唇沿着她的锁骨脖颈往上,所及之处,留下一朵朵娇艳的梅花。
直到危吟肩被吻得肩颈发软,谢灼才放开她。
他在她耳畔笑着轻声道:“若不想给少帝守灵那就不去,借口身体不适,要先静养,外人也知道你一个寡妇,受制于摄政王实在可怜,不会过多地苛责你的。”
危吟眉转过身,声音温温柔柔打断:“先去沐浴,身上一股酒气。”
谢灼眯了眯眼:“陪我一起。”
危吟眉之前不是没和他同浴过,那次她和他在热水池里待了许久,最后娇软无力,软绵绵倒在池中起不来。总之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危吟眉摇摇头,“我已经洗过了,先去收拾床榻等你。”
她才转身,谢灼就一把抱住她,拉着她的手腕往澡间去了。
澡间里雾气蒸腾,热水从大理石堆砌而成的龙头里源源不断涌出,温度比起外头要热上不少。
谢灼解下腰带,将衣袍随手扔在衣架上,二人上一次二人肌肤之亲,也是一两个月前了,这会危吟眉看到他赤着的上身,第一反应是避开双眼。
谢灼褪下了身上所有的衣袍,只剩了最里头一条薄薄的长裤,便走下了浴池。
危吟眉背过身,替他整理扔在衣架上的衣袍。
过了会,男人声音穿过雾气传来,叫她过去。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危吟眉长叹一口气,将他的衣袍叠好搁在案几上,一步步走向浴池,慢慢在池边蹲下。
她拨开眼前挡住视线的长发,轻声问:“是让我帮你取皂角吗?”
危吟眉起身,快步轻盈到柜子里取了沐浴用的皂角回来,双手捧到他面前。
谢灼的手搭上她的掌心,没有取皂角,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雾气朦朦间,危吟眉看到谢灼的身子浮于水波下,他的身量放在男子中也极其修长,更因常年在军中行军,显得极其匀称,宽阔的肩背、劲瘦的腰身,以及腰腹上面修长紧实的肌肉,都昭示着他作为男子别样力量感。
危吟眉也不是没有见过他赤着上身的样子,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一吹灯,或者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难得他的身子像今夜这样暴露在烛光下。
危吟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轻声道:“还要我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