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睁开眼:“你上一次怎么伺候我沐浴的?”
危吟眉自然记得,但宁愿不记得,她将皂角洒入玉池里,退而求其次:“我帮你擦洗身子吧。”
谢灼没有回答,修长的指骨搭在她手腕上,让她按上他的肩膀。
危吟眉触及他滚烫的肌肤,手不禁颤了又颤,道:“我去给拿绵帕来。”
谢灼握着她不放:“你用手也可以。”
他不肯松开她,危吟眉只能照做,跪在浴池边,微微倾身,手舀了一捧水,洒上他的肩颈。
女郎的手指纤长,珠玉似的,如同水流蜿蜒划过他的肌肤,按在男人手臂上,那里肌肉匀亭,走势修美,上面青筋若隐若现。
危吟眉掌心出汗,蜷缩起指头。谢灼却毫无察觉,背往后,靠在池壁上。
危吟眉帮他舀水洗了肩颈,再往下她也洗不了了,将一块绵帕递给他:“你自己来。”
谢灼缓缓睁开眼睛,接过了绵帕。
危吟眉提起潮湿了的裙裾,方要站起身,一只手探出,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这么一拽,危吟眉重心往前跌去。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危吟眉整个人往下沉去,呛了几口水,慌乱之中,她本能攀附上身侧人的肩膀。
“咳咳咳……”
危吟眉浮出水面,整个人全身上下湿漉漉,如同一摊水无力地倒在男人怀里。
她的长发如海藻般,一半漂浮在水面上,一半则缠绕上谢灼的脖颈。
发丝勾勾缠缠,她和他也是纠缠不清。
二人唇瓣与唇瓣相贴,鼻梁与鼻梁相擦,滚烫的呼吸在咫尺间交换。
危吟眉眼睫上沾满水雾,被他抵在池壁上亲吻,背后是冰凉的池壁,身前是温热的浴水,两相一冷一热一个极端。
他的气息无法避开,团团袭来,将危吟眉口中的空气一点点夺走。
危吟眉挣脱着,衣裙沾了水变重将她一点点往下拽,谢灼托住她后脑勺,唇重重压下来,疾风骤雨间难舍难分,舌尖都发麻。
危吟眉被吻得几乎窒息,整个人沿着池壁滑下。
水下的世界模模糊糊,危吟眉呼吸困难,四肢犹如被锁链拷着下坠,手脚不再受控制,她在水中挣扎,艰难浮出水面,才喘了几口空气,腰肢再次被人一拽。
谢灼又拉她重新沉下去。
他们在水下接吻。
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层层包围,挤压他们的空间。
谢灼睁开点漆般的眸子,危吟眉对上他的眼神,心口骤然一滞。
理智被感情灼烧得滚烫,游走在崩盘的边缘。
她知道他是极其喜欢这种岌岌可危的感觉,如同行走在悬崖边上,越是濒临死亡,越叫他欲罢不能。
所以他拉她一起沉沦。
二人破水而出,危吟眉转身欲逃,被谢灼拉回来,他眼帘上水珠滴滴答答落下,眼里是一片暴风雨的晦暗。
他还没打算放过她。
谢灼手探去她的腰间,去解衣裙。危吟眉紧紧握着裙带。她可以与他拥抱,与他亲吻,与他做其他任何亲密的事,唯独这事不行。
她抱住他道:“我身子不舒服,小腹坠胀,要来月信了,不能行房。”
她乌黑的眼珠里满是水,五指抚上他的脸颊,唇贴在他下颌边说了许多好话求他开恩。
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他今夜是否能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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