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晚慌不择路地从病房里逃出来,眼尾的湿意还没彻底褪掉,心里有些懊恼。
她明明不是什么爱哭的人,刚刚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各种复杂的情绪都压回去。
这时,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晚小姐?”
虞清晚闻声转过头,只见一个护士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平复了下情绪,也冲护士友好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姓晚,我姓虞。”
护士啊了声,尴尬笑道:“刚刚里面那位病人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叫晚晚,所以我才以为你姓晚。”
闻言,虞清晚怔了下。
回过神时,她抿紧唇,心口不知怎的有些酸涩。
护士并未察觉她的异样,又把手里的黑色西装递给她:“这是刚刚给伤口上药时病人脱下来的外套。”
虞清晚道了声谢,抬手把外套接过来,忽然发现西装口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有些硌着,硬邦邦的。
她低下头,翻了下他的西装口袋,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黑丝绒盒子。
几乎是鬼使神差地,虞清晚打开那枚盒子。
只见一枚钻戒安静躺在里面,在冷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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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贺晟躺在病床上,不多时,就看见她回来了。
虞清晚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异常,手里还拿着护士刚刚给她的毛巾和酒精,走回到床边。
她嗓音轻柔:“护士说你的烧还没完全退下来,让我用酒精帮你擦擦身体。”
病房里安静了瞬,见贺晟没动作,她又小声开口提醒:“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脱
了。”
贺晟挑了下眉,漆黑的眸底倒映出她的影子,语气意味不明。
“你给我擦?”
“嗯。”
虞清晚刚应完,才意识到擦身体这件事有多暧昧。
刚刚护士跟她说时神情自然,她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看来,大半夜的病房里,孤男寡女,好像的确不太合适。
她立刻轻咳一声,改口道:“或者我叫岑助理进来”
话未说完,就见贺晟抬起手,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身上的病号服。
很快,男人身上劲瘦紧实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眼前,宽肩窄腰,明显的腹肌线条顺着纹路肌理一路往下,肤色冷白,腹部还布着几道陈旧的伤疤,平添了几分野性。
虞清晚的呼吸不自然地停了一拍,耳根一阵热意瞬间升腾,脸也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可现在要给他擦身体,又不得不看。
背上都缠满了白色绷带,几乎无从下手。
虞清晚只能从他的身前开始擦。
裸露在外的肌肤干燥温热,有些灼人。
她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鼓起勇气,从他微微起伏的锁骨和胸膛顺着开始擦。
深夜的病房里寂静无声,月光顺着窗外影影绰绰地照进来,虞清晚微微俯着身,肩头的一缕发丝不听话地滑落下来,刮蹭过他的锁骨处。
女人身上的幽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柔软的手一下下从他身前抚过,动作十分轻柔。
那点力气,像是猫在身上挠痒痒,挠得人心乱。
贺晟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试图忍耐起身上某处泛起的那阵躁意,蹙了蹙眉。
虞清晚注意到他细微的神色变化,以为是他伤口疼,便关切问:“是伤口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