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臣郁今天很反常。
反常之一,时隔一年第一次喝了这么多酒。
反常之二,秦臣郁跟着她回家了。
时倾站在别墅门前,没有急着去解锁开门,她抬手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她回头看,秦臣郁就站在她的身后。
两人目光一碰,时倾还没开口,秦臣郁拧着眉先发了话:“你不开门看我做什么?”
“你……”
时倾想了想,还是问了:“晚上要在这儿住?”
见了一晚上黑脸的秦臣郁,时倾这会儿更清楚地感觉到,秦臣郁身上的气息冷冽如冰。
他更生气了。
她听见他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住一起有什么问题?”
按字面说的,没问题。
时倾心里回了一句。
可又有问题。
时倾心里又补了一句。
毕竟自从一年前领证后,除非秦老让会秦家老宅住的那几天,她和他并不会住在一起。
当初决定真和他领证,又是一番波折和……乌龙。
敛了心思,时倾没出声,不反驳也不答应,只伸手去解锁别墅大门的密码。
门一开,时倾前脚进去,秦臣郁后脚跟上。
时倾换了鞋,弯身一边从鞋柜里拿出男士拖鞋,一边认真地和秦臣郁说话。
“你没在我这留过夜,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贴身衣服,你看……”
话没说完,手腕被身后的秦臣郁大力一拽,时倾低呼了一声,转眼跌进他坚实的怀里。
烈酒威士忌的味道混杂着秦臣郁身上森系香水的味道,倒不是难闻,时倾只是觉得这两种味道纠杂一起,有着难以言喻的杂乱。
一如现在她淬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贴在他的胸膛上。
那是接近心脏的位置。
秦臣郁身上的西装早就解开了扣子,透过衬衣,时倾能清楚地听见对方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像是擂鼓,撞在她的耳膜上,带着压迫。
她下意识要撑起身离开,秦臣郁却早有防备,除了扣在她腰上的手,另一手立刻压在她的脑袋上,强势地不容许她此刻挣脱他的怀抱。
“秦臣郁……”
时倾被钳固在他的怀里,说话的声音带着闷声:“你怎么了?”【1】【6】【6】【小】【说】
“阿倾,你听到了么?”
自从两人领证后,秦臣郁一直这么喊她,从开始的不自在,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此刻,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秦臣郁说话的声音带着胸腔的共鸣震荡,让时倾有种不真实感。
她听不懂秦臣郁的话:“你让我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