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它难受。”
时倾愣了愣。
跳得这么有活力有规律,怎么就难受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声,秦臣郁按在时倾脑袋上的手下移,迫使她抬头看自己。
四目相对,时倾看见秦臣郁那双漆沉深邃的眼,此刻晦暗不明。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浑身透着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
大脑判定周围环境的危险,时倾的身体自然而然有了条件反射,下意识抵触着要离开。
察觉到时倾的肢体抗拒,秦臣郁目光一沉,眉宇间有了川字。
他拧着眉,执拗地压着时倾的后脑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你知道那个女侍应要对我做什么吗?”
时倾脑子里浮现那个包厢里跪在地上的女侍应。
嗯,衣衫不整,跪在秦臣郁的面前,目测只要女侍应伸手,立刻就能摸上秦臣郁的腿。
都是成年男女,那场面能有几种情况?不外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可时倾心里有答案,理智告诉她,这话不能和现在的秦臣郁说。
喝多了酒的男人,其脾气和翻脸如翻书一样的女人,有的一比。
只是沉默,显然也不是秦臣郁想要的答案。
时倾听见他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笑,听着像是被气极了才会发出的声音。
她想,她得说些什么。
肚子里搜刮组织着语言,时倾的目光才从两人的四目相对中撤离,秦臣郁揽在时倾腰上的力,瞬间收紧。
时倾呼吸一滞,唇上就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秦臣郁的唇很凉,唇上传来的温差,像是顷刻间经由全身,引得时倾浑身又片刻的触电麻痹感。
像是带着惩罚的意味,秦臣郁的吻很蛮横,唇齿相碰,甚至一口重重咬在时倾的唇上,她吃痛地下意识微张口。
男人骨子里有着天生的主导意识,看准时机,已然是攻城掠地。
时倾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顷刻间已经是丢盔弃甲。
和一年前的青涩相比,秦臣郁现在的吻技,如日中天。
在时倾仅剩不多的理智都要被秦臣郁所掠夺的时候,男人才放过她。
“知道么,这就是她想要对我做的其中一件事。”
唇上得到自由,时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秦臣郁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侧,隐隐还带了一丝蛊惑:“你知道她还想对我的其他事么?”
本该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可时倾听了这话,瞬间心中犹如警铃大作。
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又怎么会听不懂秦臣郁后面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脏的跳动乱了频率,时倾如惊弓之鸟般,伸手大力地抵在秦臣郁的胸膛前,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秦臣郁像是打定了主意,他沉着眉眼,带着时倾一个转身,将她按在玄关的大门上。
时倾弯身要溜,秦臣郁预判了她的预判,大手更快地一把将她捞了回来,脚上踢开时倾的双脚,整个人半嵌入时倾的身前。
“你知道你今天晚上惹了我多少次么?”
时倾皱着眉,仰头看着面前的秦臣郁:“秦臣郁,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