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缺点也被简时安用“烙馍”解决了,嘿,你还别说,这炸串卷烙馍还就挺好吃的!
等到钱炜将思绪全部收回时,简时安已经快要收摊了。钱炜快步迎了上去,他注意到原本满满一箩筐的烙馍已经空了,小摊上只剩下零星的蔬菜串了。
再次在心中感慨了一下简时安的能力,钱炜正了正色,伸手将简时安引向一旁。
陆轻寒很有眼色地没有跟着,他接上了简时安的活继续打扫着小推车。
在这个国家里,有男人也有女人,还有像他这样可以生育的哥儿。
哥儿的地位低下,在平日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角色。甚至他听过有的地方男人上桌吃饭,女人必须得另开一桌。至于哥儿,则是需要躲在厨房里吃饭。
这一传闻从根本上体现了哥儿比女人还要地位低下的事实。
所以之前的“简时安”对他非打即骂时他也没有反抗过。因为他是个哥儿,是一个可以任由别人打骂出气的哥儿。
想到这,陆轻寒的手指控制不住地轻颤,他险些要将手中的布子扯烂。
打断他自怨自艾的人是简时安。
“轻寒,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今后遇事要一起抉择。”
简时安眨了眨眼,装作没看见对方手中的一团布,他甚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走到陆轻寒面前,伸手替他撩起了遮眼的碎发。
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陆轻寒的脸,陆轻寒却觉得这人的手滚烫。
就像这人的话语那样,一下子便将他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心底的阴暗烧得滚烫,就连余下的灰烬都一通烧了个干净。
时安……
陆轻寒很想这样喊一句,但当他触及到对方眼底的坦荡时,他还是咽下了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对于他们来说太亲密了,甚至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太过沉重了。
陆轻寒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解,他也没有开口对简时安说任何示弱性的话语。
他就任由简时安将他手中的步子拿走放置一旁,紧接着对方试探性地牵起他的手腕,将他慢慢领到钱炜面前。
“钱老板,请见谅。事关简某未来的前程,还请容许简某将夫郎拉来一起商讨。”
简时安大大方方地松开了手,他自然是看懂了钱炜眼中的惊讶,也自然是知道陆轻寒此刻的心并不平静。
可他依旧笑眯眯地将陆轻寒带到钱炜面前,大大方方地告诉对方:
他钱炜要是尊重简时安,将简时安当做一个平等的合作对象来看待的话,那么也得同样尊重陆轻寒。
先前他同李友一起商讨时他就注意到了陆轻寒的避嫌,而刚刚钱炜也只是将他一人拉至一旁商讨。
简时安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种与现代的有所不用,直观的是多了一个“哥儿”的性别。
哥儿的地位低下在他看书的时候就知道了,原主不就是仗着陆轻寒是个哥儿,且无依无靠才对他打骂的吗?
书中的街坊邻居们都对陆轻寒的遭遇表示同情,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他。因为他是个“哥儿”,是处于社会性别最底层的“哥儿”。
所以他挨打挨骂都是自找的,谁让他生不出孩子,谁让他没有力气做事总是笨手笨脚?
简时安知道,陆轻寒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男人。
他有知识,在投奔简家之前上过几年私塾,私塾里的先生都夸他比肩男子。
他有情趣,对于古书里的杂文趣文都很上心,怼起人来一套接着一套。
他活泼开朗,他热心助人,他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
这些都是遇见“简时安”之前的陆轻寒。
至于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将“简时安”欠陆轻寒的一一还给他。
想到这,简时安微微一笑,开口回应了钱炜之前的期待:
“钱老板,咱们商讨的学徒问题我答应了。不过我需要您答应我,这些学徒必须也要认陆轻寒为他们的老师。您放心,我会的东西轻寒也会,他有资格成为学徒们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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