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拢眉,拆开信封,从里头拿出信纸,抖了抖,摊开端详,
先时不过是问候的话语,还面无表情。
待看见,年曦月嘱咐他哥哥,“不要有所动作,那人已经封为侧妃”“正妃已做好打算”“坐山观虎斗”云云。
他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眉宇乌云密布,一双冷眸也浮现出冰冷的森然。
“好,很好!”豁然起身,气极而笑。
他竟不知,自己一手提起来的好奴才,有如此泼天胆子,居然将手伸向自己的侧妃。
扔下纸张,来回踱步,不时握拳砸桌,额间青筋暴露,显然已经怒极。
这一幕,吓得苏培盛同李福全吓得大气不敢出,心里急速跳动,将头埋得低低地。
生怕被波及。
李福全还好些,知道四爷为什么发怒。
苏培盛完全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心里既疑惑,又惶恐。
有心想悄悄出门,去玉芙院搬救兵,又想起人家在做月子。
一时就有些抓瞎。
“主子爷,还有一件事…”
半晌,
见四爷情绪稳定下来,李福全小心翼翼道。
见状,苏培盛眼皮一跳。
有些无语凝噎。
“你说!”重重落坐,四爷声音冰冷:“倒要瞧瞧,她们还能干什么。”
他心里,已经给年家判了死刑。
对乌拉那拉氏,第一次动了杀心。
“主子爷,昨儿晚上府里…”随后,李福全一五一十,将昨儿府里伊氏“回魂”仔仔细细都同四爷禀明了。
四爷眯着凉眸静静听着。
半晌,回完了话,李福全躬着身子,立在一旁听命。
四爷压下怒意,慢慢转着扳指,沉眉考量。
这两日,由于姜晚晚醒了过来,他心里的担忧放下后,便将精力都放在了朝堂之上,与太子、大阿哥周旋。
没曾想,前朝复杂的局势没令他焦头烂额。
这后院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心里转了一圈,吩咐李福全:“仔细盯着正院儿,记住了,别让她们朝玉芙院儿伸手。若神手,立刻琐拿,至于年曦月…”
他语气很是厌恶:“看着她,不准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