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主簿看完,未置一词,示意手下将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你们三个当真抓了符氏的儿子吗?”
三人见主簿下场撑腰,纷纷推翻了自己的证词。
“小的是被他们严刑逼供的。”
“打得我们三人,生不如死,我们才说出假话,画了押的。。。。。。”
符大姐眼见着他们将那黑的说成白的,神色逐渐癫狂,眼睛逐渐血红。
“胡说,我一个妇人,如何对你们刑讯逼供?你们身上哪有什么伤痕。”
元博也抓住漏洞,“哈,那你一个妇人,怎么抓住的三个人?”
“他们跑到宝应去当街抓人,被我们合力擒住,现在还敢狡辩。”
元博拍桌而起,走到跪着的符大姐跟前。
指着她说道:“大胆刁民,前些日子炎教泛滥,这又来随意诬告,我看是你们受人指使来泼脏水的吧。”
“我呸!”符大姐一口啐在他脸上,心里恨不得把这害人的主官一起绑了。
元博气得咬牙切齿,当众不能做什么,只能怒斥一句:“放肆!”
旁边衙内反应倒快,一个巴掌将符大姐扇翻在地。
长欢刚来到衙门前,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来人!”
“慢着!”
未等她冲上前去,两声同时响起,王樟延已经站了出来。
他提起衣摆,淡然地走上台阶,围观的群众在他身后站成两排。
他最耀眼,最拔尖儿。
右手负在身后,昂首而立,不见半分动摇与后退。
“主簿断案,未免莽撞了些。”
“你又是何人?”
元博看着他,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徐州渡口的遥遥一面,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人是坐着轮车的持节都督。
“吾乃虞氏,敬之。”
“起个一样的名,就真当自己是圣人了?”
元博不免发出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