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嗯,我希望当法兰西元帅。不过国王会让我当元帅、公爵、贵族,国王会给我这一切。”
阿拉密斯用他那明亮的眼光注视着达尔大尼央。
“国王不是主人吗?号达尔大尼央说。
“没有人会否认,但是过去路易十三也是主人。”
“啊!不过,亲爱的朋友,在黎塞留和路易十三之间没有一个达尔大尼央先生,”火枪手心平气和地说。
“在国王周围,”阿拉密斯说,“有许许多多绊脚石。”
“没有对付国王的?”
“毫无疑问,不过……”
“瞧,阿拉密斯,我看到人人都想着自己,从来不想着这位年轻的君主。我呢,我将支持他来支持我自己。”
“忘恩负义呢?”
“只有软弱的人才害怕!”
“您对您自己那么有把握?”
“我相信是的。”
“不过国王可能不再需要您。”
“正相反,我相信他会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需要我。瞧,我亲爱的,如果需要逮捕一个新的孔代,谁来逮捕他呢?这个……在法国只有这个。”
达尔大尼央拍拍他的剑。
“您说得对,”阿拉密斯说,脸色发了白。
他站起来,握握达尔大尼央的手。
“通知晚餐的最后一次铃声响了,”火枪队队长说,“您允许……”
阿拉密斯用胳膊搂住火枪手的脖子,对他说:
“象您这样一位朋友是王冠上最美丽的珠宝。”
接着他们就分手了。
“我早就说过,”达尔大尼央想,“这里面有文章。”
“应该赶快把火药点燃,”阿拉密斯说,“达尔大尼央已经发现了药线。”
第一四九章 王太弟夫人和德·吉什
路易十四把摸彩得来的那对美丽无比的镯子殷勤地送给了拉瓦利埃尔,就在那一天我们曾经看见德·吉什伯爵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伯爵在王宫外面散了一会儿步,心里疑虑重重,焦急不安。
接着他在梅花形花坛对面的平台上等候王太弟夫人出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时候伯爵单独一个人,他不可能有很愉快的念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记事簿,在长时间的犹豫以后,写下了下面这几句话:
“夫人我请求您给我片刻的谈话时间。请您不要为这个请求感到惊慌,它仅仅是在深切的敬意促使下提出的。我怀着这深切敬意,等等,等等。”
他在这张奇怪的请求书上签了名,然后象情书那样折起来,这时候他看见从城堡里出来了好几个妇女,接着又出来几个男人,总之,几乎都是王后圈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