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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大厦将倾,老杜无奈改户口(1)
南逃的杜充被复辟后的高宗皇帝任命为枢密院副长官——同知枢密院事。可老杜却认为这个“副”字有放屁不响之嫌,因此发出了“中风”的通知,上奏辞免。赵构知道“栋梁” 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于是任命其为“右相兼江淮宣抚使”,坐镇江苏南京,负责长江防务。
而作为顺杆爬好手的老杜,刚才还处于即将over状态,听到新的任命后,竟然“即起视事”,立马上班去了。
杜公美在受任“宣抚使”的第二天,就在宣抚使司(原“通判厅”)接见诸将。
此次前来参拜的众将官职都不低,光受封的节度使就三个(刘光世、韩世忠、张俊)。按理讲应当一拥而入,集体参拜。但老杜为了确立自己说一不二的权威,竟别出心裁,不仅要求一个接一个参拜,而且在参拜前必须先通“谒”,得到“主人”允许后,方能进入大厅。这还不算,还比较有创意地规定参拜的将领一定要手执木骨朵,施行废弃已久的“执过趋庭”之礼,以示对领导的尊重。
备注:谒:又称“榜子”,类似于现代的名片。
备注:骨朵,现代的人们,对于“骨朵”这一名词,大家都会感到生疏,难解其意,但说起锤来,大家就知道是古代的一种兵器。
骨朵本名叫“胍肫”,讹为骨朵,现代人犹称花蕾为花骨朵。这种兵器类似长柄锤,木柄上安装一蒜头或蒺黎形的重铁器,凭藉重力锤击敌人。习者需要有较大的力量,因锤法能硬砸,硬架,故有「锤,棍将不可力敌」之说,主要技法有涮、曳、挂、砸、盖、擂、云、冲等。 后来只用做仪仗,也叫金瓜。
备注:执趋庭:因骨朵也叫“过”,所以手执木骨朵上堂,也叫 “执过趋庭”。
只见杜充头戴直脚蹼头,身上穿着一件据说是连夜赶制的紫色绣罗窄棉袍(宋朝高级官员的公服),肥硕的腰间还扎着一条散发着碎银光的金色腰带。格外臃肿的身体前面,却横放着一个散发着书卷气的檀木桌案。桌案两边站立着十几个身着绯红色战衣的军兵,个个横刀在手、面色凛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更为夸张的是,老杜身后站立的不是舞文弄墨的吏胥,而是两个手执羽扇,为杜公美扇蚊驱蝇的女子。两个女子都是身着一袭嫩绿色长裙,虽非浓妆艳服,但腰间扎着有“腰上黄”之称的鹅黄腰巾,则尽显体态的*、婀娜。
“见面会”开始了,一手下级武官双手捧着“榜子”进了大堂,闷着头,快步走到书案前,如虾米般身体前倾,将“名片”恭恭敬敬地放到老杜眼前: “太尉、奉国军节度使、御营副使刘光世参拜杜相公。”
“叫他进来!”喉结滚动了一下,冷冰冰地吐出了似乎不带任何体温的四个字。
片刻,刘光世手执木骨朵,迈着碎步走了进来:“下官参见相公!”边说,边双膝一软,险些跪了下去。可似乎又觉得不妥,忙改换了下姿势,浅浅地作了个揖。
“站立一旁!”还是不带感*彩的四个字。
一听让自己站着,老刘的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顿时敛起了谄笑。掀起厚嘴唇正想说点什么,可看到杜公美那张毫无欢迎之色的大脸,竟立即哑了口,只是吐出了蚊纳般的两个字:“混蛋!”然后,尴尬地杵在了队列里。
第二个进来的是韩世忠,一副昂首阔步的样子走到老杜面前:“检校少保,武胜、昭庆军节度使,御前左军都统制韩世忠参见杜相公。”嗓音低醇浑厚、中气十足。
“韩世忠,站立一旁!”见老韩不自称“下官”,而是直接报上自己的官职,杜充凝起了眉头,脸色也来了个晴转多云。 看到杜公美愣装自己的“发小”,竟直呼己名,桀骜之色瞬间染上了老韩的面颊,鼻翼间随即轻轻地发出了几声不屑的冷哼。
第三个“闪亮登场”的是张铁山(张俊,字铁山)。为了表达心中的不满,老张竟踩着手捧“名片”的武官的脚后跟进了大堂。
“大胆张俊,竟不等传唤,而径入大堂,是何道理?”见张俊全然不顾礼数,杜充皮感意外,双眉凝成了一条线。
听到杜充和自己“打招呼”,正一直向前走的张俊脚步滞了一下,嘴角一勾,神情似笑非笑:“本官只是想早一点看到杜公的尊荣,这才心急了些,哈哈……”干笑了两声后,却并不作揖,只是挑衅性地晃了晃手中的木“骨朵”。
见张俊竟然拿自己这么不当盘菜,杜充的眼瞳一缩,眸中闪出一缕杀气。但,老张毕竟是“从二品”的高官,杜公美再糊涂,也还没到不顾一切的程度。于是,手捧“名片”的武官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出气筒”:“大战在即,必知尊卑、识礼节,方能破敌。若不严饬军纪,岂不被虏人小觑。来呀!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推出斩首,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几名持刀的军兵马肩头、拢二背,将武官摁到在地,强行拖出大堂。
张俊手持木骨朵的手微微一颤,眉宇间折叠成了褶皱。但,他却不是为了那个无辜的武官,只是没有想到杜充居然会给自己如此的“下马威”。
看到武官即将人头落地,韩世忠瞟了眼杜充,又打量下张俊,见这二位竟如雕塑般沉默,忙趋前几步,右膝一软,老着脸跪在青石地上:“此乃张节使之过,岂能滥杀无辜!”桀骜的脸上全无了往日的傲色,眸中带着乞求。
“世忠,你虽是勤王功臣(指*苗、刘兵变),且为两镇节度使。可这,似乎管得太宽了吧!”老杜若无其事地说着, 脸上露出了冷淡的神情。
忽然,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