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此外老奴就只知道当年雍玦与陛下在双叶城之中相见,是雍玦设计而为,其余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嵇宴:“雍玦死了吗?”
冷不丁的问话让张全冷汗涔涔,他双手撑在地上回话道:“雍玦他……”
张全一句话尚未说完,衣服领子就被人揪起。
嵇宴垂眸将人望着,“雍玦怎么?”
张全面色煞白,“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雍玦将人丢开,“饶命什么?孤没听懂。”
张全赶忙爬了回来,“殿下,老奴不是有意要隐瞒于您,是陛下临时决定,老奴这才将人带回。”
嵇宴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轻笑了一声,“孤倒是低估了雍玦在嵇君策心中的地位。”
张全:“那需不需要老奴将人直接……”
“不必了。”嵇宴眸色微眯,“一个废人,孤留着也没什么用,嵇君策想要孤就送给他。”
或许对于雍玦而言,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在嵇宴的眼神下,张全从地上爬起身来。
门被嵇宴打开,入眼就看见是跟在沈执清身边的掌事姑姑浮春。
“姑姑有事?”
浮春冲着人微微躬身,“见过宴公子,公公。”
“宴公子,相爷派人传话来,说他在宴府等您,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嵇宴嗯了一声,“辛苦姑姑来通传,我这就过去。”
嵇宴跟着浮春迈步出了屋子,错身从张全身边走过之时,稍稍顿住一步,“你回去之后密切关注宫里动向,有消息立刻报我。”
嵇宴直起腰朗声却道:“公公回宫之后,记得代我向陛下问好。”
张全:“一定一定,恭送宴公子。”
今日阳光正好,阳光从树叶之间投射下来,映照在下方的人身上。
只见树下之人单手撑着脑袋,侧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风将他身上的衣衫吹动而起,白衣翩然如蝶,而坐在树下之人此时闭着双眼,似是已然沉睡。
沈执清又做梦了。
现实中是白天,而梦里,已是黑夜。
他睁开双眼,入目所见,便是寂寥无人的宴府府邸。
他迈步向前一步,脚下就踢到了一个东西,沈执清低头一看,就发现是宴府的匾额。
匾额断成两节,碎裂在染了雪的台阶上,像是珠玉蒙尘,一片萧瑟之意。
沈执清伸手将匾额扶起,放在一旁地上拼接而起,自己则是直起腰,迈步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