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如此愤慨,断然不会就此饮毒自戕。我父亲派人从仵作那得知,齐王临死状惨不忍睹,面目俱裂,若是自行饮毒之人,不会是这般不甘,况且长安已在天子脚下,谁会如此大胆。”
许清无奈一笑:
“怕是只有一人。”
卫宣铭闻言后猛然想起,他曾听人说过,齐王刚至长安时曾在当街与邓维发生冲突。
按理说许友北为皇室宗亲,邓维作为臣子理当下辇行跪拜礼,而邓维非但不行礼,甚至还出言不逊,嘲弄齐王,惹得他气愤不已后便扬长而去,事后才有齐王在长安大举将对邓氏舆论翻涌。
卫宣铭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许清,许清大约已知道真相:
“那便……应是了,齐王如此,那梁王也岂不是危哉,况除夕将至,梁王也在向长安前来……”
许清凝眉忧虑,长安城内,仿佛为即将激起一股风雨在酝酿……
楼红绫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并未插话,许清却转头询问道:
“阿绫,你怎么看?”
卫宣铭和楼红绫同时留意到许清的称呼,皆是一愣,她脸上莫名有些发烫,捋了会思路:
“陛下,红绫认为,邓维性格冲动鲁莽,方封王正应低调,他们便与皇族在长安闹出风雨,眼下他们必然不敢再加害梁王。”
卫宣铭眼中闪露出赞同:
“臣以为楼姑娘说得有理。”
许清稍稍点头,微蹙的眉间仍有疑虑……
长乐宫
邓维正身着朝服,挺立地正立在雕栏华砌的宫殿外,准备拜见太后。
青黛缓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敬重:
“太尉请,太后娘娘已等候多时了。”
邓维邓维连忙双手抱拳,高高举起,诚恳地说道:
“多谢姑姑。”
随后便迈着沉稳而雄厚的步伐行入殿内。
青黛见状,立刻转身将门轻轻关上,随后挥了挥手,遣散身旁的宫人,动作利落而娴熟。
邓维进殿后,收敛了朝堂之上的跋扈之气,他面向邓太后,双膝跪地,高声说道:
“给太后请安。”
“兄长请起。”
邓太后连忙上前扶起邓维,请他坐下后便看了一杯茶给他,邓维也不推辞,抬手便牛饮下,转眼茶杯就见了空。
邓太后脸上愁绪万千,望着他欲语而止,邓维瞟了她一眼,心中明了,不甚在意地又给自己满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