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想问,齐王许友北的死,是不是我干的?”
邓太后面容严肃,而语气依旧平静:
“见兄长这般样子,那还用问吗?”
“哈哈哈……”
邓维放肆大笑,随意道:
“这齐王与我扯口舌之辩也罢,还对我邓家出言不逊,想当年要不是我与高祖同患难的沙场厮杀,哪换得现在许家那个毛头小儿坐上九五之尊享清福。”
邓太后不满道:
“兄长也知道,封王本就是逆势而行,如今理应低调收敛,怎得这般落人口实。”
她刚在楼红绫的暗示中调查出些许眉目,要是能顺水推舟安给齐王一个谋反的罪名,怎得不都比如今体面吗?
邓维不在意地挥挥手:
“不足为惧。”
知道自己这个兄长行事莽撞,但她还是嘱咐道:
“无论如何,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梁王许长渊不可再有闪失,如今之重,是哀家好歹得要想办法让齐王那块地落入我们邓家手中。”
“太后说的是……”
邓维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些,脸上的神情正经不少,转而探手从隐蔽的兜里递过一张面额不菲的银票。
“这是张让来孝敬您的。”
邓太后想起来之前在朝堂中顺带封赏的一批大臣们其中那个被封为了中大夫的,挑眉收下了那沓票子,稍微还算满意:
“不错,算是会来事。”
邓维神秘凑上前道:
“太后不知,这张让可是我们邓家不可多得的一个好钱袋。”
“此话怎讲?”
邓维的声音又低了些许:
“太后请掏出银票细看。”
邓太后信手打开钱票,端详上面的文字,利目一眯,便觉出端倪,原来银票兑现的地点是洪福钱庄,一般人可能不知晓,但她一眼便想到,这钱庄,多是是北塞国人在长安商贾来往,然而实则暗地里,是北塞国的贵族做东。
邓太后当即懂了,对上邓维狡黠的眼神:
“北塞国,想要什么?”
“并不多,只是恳求太后能削减北境来往互市的税率。”
邓太后颔首思量,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虽说最近国库略有赤字,不过既然北塞如此诚意,那她也送一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