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五人神色不变,反而站成一排挡在他和殿门之间,沉声道:“臣等违拗陛下,自当受死,可此殿陛下一步也不能进。”
秦嘲风大怒道:“好,来人哪,将这五人拖下去斩首。”他叫声才落,他身后众臣竟忽然走至那五人身边全部跪下,齐声道:“臣等求陛下赐死!”
“你们!都要逼朕!都反了不成?”
“陛下,此殿十数年来都是我大秦禁地,入殿者死,那是每代秦王代代相传的先祖遗志!先祖遗训不可妄动,而此殿更是关系大秦命脉,陛下三思呀!”
“国师不比旁人,此殿当时也是由向氏国师所封,她进殿里有什么关系?”
“若是为了大殿封印,每一回重新封印时,都要举行大典,昭告先祖,才能入殿。试问陛下,国师此行,可有做过这些?”
秦嘲风为一愣,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白韶卿,竟是心烦意乱,目光扫过身前跪下的众人,眼中竟是凶光一现,他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将眼前人杀个干净,也要闯进去救她出来。
二人虽然只有数步之遥,可却无法迈进,到此地步,白韶卿对眼前的情形已是大致明白,虽然心里难免有些慌乱,可见到秦嘲风眼中的惊慌失措即而渐渐转变的杀气,她更是为他担心,当下再也顾不得那些侍卫呼喝,上前一步道:“陛下安下心神来,这是臣的错过,无论是什么结果,臣都愿意接受。陛下是一国之君,万事顾全大局才好。”
秦嘲风闻言一怔,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眼中的杀气顿时锐减,依旧怒道:“这些是什么臣子,不听朕的号令,只知道抱着祖宗的家法念念不忘……”
众臣垂头听着,没一人答话,这位君王的性子大家是知道,真要惹急了他,想死都没那么容易,因而都很明智的不再去触碰他的逆鳞,可对眼前发生的事,却也是任他怎么说也绝不退一步。双方因此僵持着,一时竟是相持不下。
035 相识
眼看天色渐渐暗将下来,夕阳地余光辉照在众人的黑袍上,衬得秦嘲风的脸色更见阴沉。
一个大臣看这情形有些不妙,便转头向白韶卿问道:“国师因何到此?”
“寻人而来。”白韶卿据实回答,她确实是想确认殿内那人的声音才进来的,要不然早就走了。
那大臣却道:“荒谬!这是禁地,哪里会有什么人到此处来。国师是在推托么?”
“我所说的当然是实情,当时的情形你又不在这里,怎能武断的说我是推托之词呢?”
“那……国师可有证人能证明?”
白韶卿微微一愣,想起那个皇后派来为自己带路的宫女,可这里闹成这样,也没见那宫女的踪迹,再联想到那位素来端庄地皇后今日如此异常地表现,心里顿时一片雪亮,暗骂自己糊涂,却是没有回答。
那大臣见她不说话,便道:“看来无人可以证明。国师,不是我不相信你,国师所能,是我们这帮大臣都很佩服的,可是如今这事,却是不好推托,方才国师也说愿意承担责任。自古进禁地者,无非两条路,其一,出殿受死!其二,在殿内囚禁终身。要怎样选,国师自便吧。”
白韶卿还未回答,那边秦嘲风已经怒喝:“不行,朕是一国之君,朕的话才是圣旨,立刻让她出来!”可身边大臣却是对他所言不加理会,数人抬起头来,都是看着白韶卿。
到此地步,她心知不得不做下决定,目光在众臣脸上一转,回到秦嘲风的身上,淡然说道:“臣愿……”
秦嘲风大叫“别说傻话!”
而与此同时,却有另一个声音忽然道:“我……奴才能为国师做证。”
众人都是一愣,转过头来,却见殿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太监,朦胧地夕阳下,只见他低垂着头,身上穿的倒的的确确是内廷太监的服饰。
秦嘲风简直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飞似地亲自奔下台阶,拉着他上来,道:“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那太监哪敢让他拉着手,慌忙抽出手来,伏地叩拜道:“奴才确是见到国师是寻着人进来的。”
“你在哪里当差?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大臣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