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玉摆了摆手:
“左右不过是商量一下,该当如何对付我罢了,那两母子觊觎朕这位置,现在是满城的风风雨雨。”
说着,朱祁玉的神情就低落下来了。
杭贤妃看着朱祁玉的神情,闻言愤愤不平的说着:
“陛下不值得为那些人忧心,都是些没心没肺的,咱不值得为着他们伤心,不搭理他们就是了。”
汪皇后在旁边劝解着说了:
“陛下,你还没说王尚书跟胡尚书二位先生因何争吵?”
朱祁玉闻言高兴起来:
“教坊司有犯官女子被送入了南宫,不知怎么被打死在南宫,尸体送出来的时候,被五城兵马司抓了现行,刑部按着女子的身份找到了教坊司。”
“一查之下,没想到发现教坊司内里因此而死的女子很多,至于死于南宫的有多少,可就不知道了,刑部尚书要彻查教坊司,胡濙不同意,王文就跟他吵了起来。”
汪皇后与杭贤妃对望一眼,杭贤妃立即开口问了:
“那教坊司送入南宫的女子,是谁送进去的,此等女子入南宫,竟然能被允准的吗?”
朱祁玉笑了:
“原本我也想不明白,还想要彻查,舒良跟我说,此事是苏城的手笔,回敬前次宫内之事,也想要让太上皇安稳一些。”
汪皇后有些惊讶:
“苏王爷竟然干这样的事,那……太上皇安稳了没有,陛下?”
朱祁玉哈哈笑了起来:
“我那位哥哥,倒是真安稳了一段时间,直到这次,爆出这样打死人来的大桉。”
“王简斋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是我那位哥哥打死的人,那就让他付出代价吧。”
与此同时,兵部的司务厅内。
于谦摒退了左右,问着稳如泰山般坐在椅子上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胡聪:
“你给我老实说,此事是谁给你交代的?”
胡聪目光落在脚尖上:
“回大人话,是巡查的军士偶然发现的,无人跟我交代,也无人能随意更改我五城兵马司的布防巡查路线。”
于谦冷哼一声:
“胡聪,不要以为有宁亲王护着你,老夫就不敢收拾你!
布防巡查路线是不能改,但是增加一条两条,却是指挥使的权力,从承天门到慧济寺,从南宫到东直门,几条路线你敢说不是你做主加的。”
“滚吧,别让我知道你有违规的事儿。”
胡聪麻熘的窜了。
俞山在旁边笑着说了:
“廷宜不必担心,此事与我兵部没什么牵扯。
那几条路线,是在年初议定新的巡查线路时就增加了的,原因也都详细的写了,这事,南宫是无论如何也迁怒不到我兵部头上。”
于谦冷笑一声:
“我于谦会怕南宫迁怒吗?”
“我担忧的是国事啊,苏城老谋深算,竟然能够算计半年之后,千里之外的事儿!
南宫偏偏又如此不宁,有这两方斗法,朝廷什么时候能安啊。”
俞山苦笑一下,左右看了看,却没有说话。
……
胡聪出了兵部,就有随从拉过了马匹,胡聪翻身上马,问着说了: